“何止是睡太多!”哭鬼急了：“你睡了一路!十几个小时!你看看镜吧!”

“嗯？”赵枣儿看向它。

赵枣儿觉得自己像刚从戒毒所来的犯人，后来再一想，她像死人。不是将死之人，而是已经死的，没有生气的那。

赵枣儿摇，不用看她也知她现在的样有多憔悴。离开机场的时候，她往明亮的落地窗里看了一，通红的睛，血丝密布，窝陷，明明睡了那么久，黑圈却重得像熊猫，嘴也是煞白的，发青的，嘴里还因为上火而溃疡，一说话就疼。

在赵枣儿抵达弯月村之前。

“喵……”兰很漂亮。赵枣儿想告诉他。

“那去休息一下吧。”哭鬼急得不行。

扑腾玩耍，于是上沾满了兰的香气。

弯月村里到弥漫着血腥气，地上躺着成堆的尸，鲜血到都是，一场屠杀似乎刚刚结束。

记忆一儿一儿复苏，从F市到东海，先是铁再是飞机，再转大，赵枣儿几乎睡一路，也梦了一路。到达弯月村的时候，哭鬼拉住赵枣儿，不安地打量赵枣儿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枣儿，我们回去吧。”

庄祁摸了摸赵枣儿，理顺她的，轻柔的手势让赵枣儿放松了，从鼻里发小声的哼唧。

舒碧云：那什么时候回来？嘻嘻，陪我去看婚纱吧~

赵枣儿的心颤了颤，肩的灯火也晃了晃，火苗越来越小。

有一个男人站在血河里，背影无比熟悉。

“嗯。”赵枣儿，“没有‘人’。”

舒碧云突然发来微信，问她去哪了，晚上约不约。赵枣儿说不约，有事趟远门。

庄祁被她逗笑了，顺着她的意思一下一下地抚摸她，“既然不去，那就不要走了吧。”

赵枣儿其实并不知见到庄祁后她能什么，应该什么，是“庄祁需要她”这五个字支撑着她来到东海。她的状况急剧下降，她不知自己还能持多久。

“好。”赵枣儿在心里回答，嘴上没有开，开也不过一声猫叫。她大概懂了，她就是千百年前，让尊闯冥界的那只猫。

正文131.最后一战（1）

哭鬼还要再劝，赵枣儿摇摇，示意它什么都不用说，“走吧，庄祁在等我。”

“没有人。”哭鬼皱眉。

舒碧云连着发来一堆图片，都是洁白的婚纱，每一条都很适合舒碧云，后来舒碧云再发什么，赵枣儿都收不到了。弯月村里手机没有信号，成了只能照明的手电筒。

茂密的林里，三个人其间穿行。林稚秀本就虚弱，半边还被天怡大师压着，步越来越慢，张先几乎是拽着两个人在走。

“你的脸很不好。”

“睡太多了。”赵枣儿笑笑，云淡风轻，仿若下一刻就会消去，

“还休息呀？我都睡了一路了。”赵枣儿拿哭鬼的原话说，“走吧。”

赵枣儿发自内心地笑来，想了想，回了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