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为我的‘弱’、我的‘肋’，我成为她英俊多金还贴专一的丈夫，让从小就被周围所有人看不起的她能够昂首享受他人艳羡的目光。我们是互利互惠，相互利用。她要是真的我，就不会接受被我抱回去、说是我女儿的你。”

“瞒？我从来没有瞒过她。朝夕相对的人哪里是想瞒就能瞒得过的？”

“所以你们让他中风？”

“所以一开始你们就策划好了‘闻敬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蒙受十几年不白之冤’的剧本。”

闻敬笑笑：“暮雨，我的傻孩。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这么善良，以为世上的人都和你一样无辜。”

看着闻暮雨微微一哽，闻敬微笑：“就像你想的那样，‘闻敬’这个计划从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那会儿我大哥景明甚至还没接下皇位。”

“李云什么都知，她知我在利用她，也知我在利用你。”

“你是怎么瞒过我母亲的？”

闻暮雨不相信闻敬中的“机缘巧合”。因为换作是她站在闻敬的角度上，找替的时候她就会刻意选择有病史的。此后替上的病不论是人为诱发还是偶然突发都能让那最后一分不像被掩盖掉。

“嗯。那是我的替。本来就和我有五分像，整了容以后大约是九分。”

“那我母亲呢？！李云呢？！”

闻暮雨整个人都了下来，不是闻敬的骨，不是李云的女儿，那她究竟是谁？她眉嘴角上那些像闻敬的地方又是怎么来的？她几乎是像自言自语那样轻声喃

闻敬又笑了一下：“李云那样平凡的女人怎么可能生得你这样独一无二的孩？”

“这些年一直和妈妈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吧？”

“自愿解除皇族份的人里有一支人最是忠于先帝，这支人正是因为接到先帝的授意才舍弃了皇族份。在我生之后，先帝对外宣称我太弱已暴毙，私底下将我送到了这一支人那里。在我五、六岁已经懂事的时候，这支人又把我送到了领养设施，洗掉了我之前的份。我走领养设施之后就成了‘闻敬’。”

闻敬轻轻地抚摸着闻暮雨的脸颊，大大的手掌就如同闻暮雨儿时记忆里的一般。是的，这个男人、这个优雅淡然的男人才是她记忆里的父亲。而中风后麻木不仁、鼻塌嘴歪的那个男人只是一个她本不熟悉的陌生老……

“机缘巧合罢了。”

“李云……啊，那个学校老师。”

“大夏的议会一手遮天，纸又包不住火。我和大哥都知只要计划开始，我的份迟早都会被议会查来，所以——”

自女儿的亲情也是我应该承受的代价。离开你的每一天我都在祈祷你能成长成不辜负我期望的女，等尘埃落定，你若活着我便会给予你我所有拥有的一切。”

“我不是妈妈/的孩……？”

闻暮雨哭不来，只有泪还在一直。

“——”

已经觉不到手腕和大上被钳制的痛的闻暮雨泪满面。

“你刚才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对付议会的？嗯……大概就我五岁或者六岁的时候吧。原谅我记不太清了，毕竟几十年前的事情。自从我明白自己是皇族，自己肩上扛着整个皇室命运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准备要对付议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