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意思的了。

因为她是盘古之心，因为只有她有一线可能拯救世界，所以全世界都在要求她承担责任，她上不知不觉担着全世界所有生灵的生死，她不得不成为救世主，为了天下众生而拼命……

秋长生毫无预兆的变成了天投影，随后便是一直在追杀祖巫后裔，夺取祖巫魄，顺便与世界意志大打手，搅的世界到都是天灾人祸。柳夕也和他打生打死了两场，突然之间从生死之仇变成谈情说，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转变不过来。

柳夕沉默不语，并没有回到他这个问题。

然而却有那么一个人，自始至终只在乎她的安危。全世界都要求她为了众生牺牲自己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不遗余力的计算推演，目的却不是为了推演活命之法，而是想着怎样杀死自己，才不会让她受到一伤害。

“哪有什么区别？无论是不是你，你这都会这么。”柳夕说：“如果不被你杀，就只能杀死你。有些时候，不得不相信所谓的命运，真是可笑。”

秋长生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温和的语气似乎在和柳夕讨论去哪里游玩，

“现在也是。”秋长生说。

秋长生苦笑：“你知，那并不是我。”

秋长生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握着柳夕的手用了用力，突然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推演，想要推演活命的方法。”

柳夕霍然抬。

虽然两人在修世界一直不对路，但柳夕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人会真的到了不同天你死我活的境。

秋长生长长的叹息一声，看着她问：“看来你已经知杀我的方法了，是吗？”

秋长生手指稍稍用力，便牢牢的抓住柳夕的手，让柳夕没挣脱。

秋长生低看了她一笑，神温柔的说：“不过，我算来怎么杀死我自己。”

柳夕微微低下，“哦”了一声。

秋长生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不用牺牲你的命，也可以杀死我的。所以不用想着和我同归于尽，我自己杀掉我自己就好。那些都不是你的责任，不该你来承担。就算一定是你的责任，那也给我，我来替你承担就好。”

柳夕突然转过，用力被秋长生握住的手，快速而不经意的掉了从眶中落的泪珠儿。心里酸酸涨涨的，这觉真的很讨厌。

“现在吗？”柳夕低下，片刻后抬笑：“现在你不是要杀我吗，还要毁掉这个世界？”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两个的份这么有来，一个是盘古之心，一个是天投影。说起来，我们两个从前还是一的呢。”柳夕说。

柳夕状似不经意的问，其实她知答案，秋长生本不可能有活下来的希望。摆在他面前的只要两条路，要么被天抹去这意识，要么柳夕杀死天投影，同时也杀死秋长生。

“算来了吗？”

柳夕没动，也就随他了，只是突然之间不知该对他说什么。

两人沉默间，到底还是秋长生先开说：“才短短几天不见，觉像是过了一个纪元，什么都变了。”

柳夕心顿时波涛汹涌，各情绪纷涌而来，然而咙却像是堵着一块石，吞不下又吐不去，如鲠在又酸又痛。

秋长生微笑，坦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