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真不巧。”老威遗憾地摊了摊手。

姜宏，老威双手搭着前排椅背，前倾，凑到郑以恒边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知。”郑以恒淡淡应，“她也知。”

老威看了来电，见是肖琳，心底一凉。

老威大着胆没去接听，将手机

老威倒一凉气：“情欧搞来的糟心事你不知？”

“我记得我们寝室老三的女朋友也是老师啊！”说着，老威把话转向姜宏，“这周末大家都聚一聚，姜老师也来啊。”怕姜宏有所顾忌，老威继续补，“就我们大学宿舍四个，可以带家属。”

郑以恒烦躁地躲开：“没开玩笑。你儿呢？”

此情此境，何其熟悉。

~~~~~~

郑以恒咳了声，将咙里多余的唾沫悉数吞了，发觉已能找回些许知觉，心底缓了缓。

说着，手机响了。

事？”

“坦白……什么？”

“问题不在欧，在我。”

“不去追姜老师？”

老威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扮演一回知心老大哥的角，思量一番，开：“我说，旁观者清嘛…其实你们当年也没多大事儿，你和姜老师坦白了就好。”

疼。生气。

昨日这个时候突然下了场大雨，今天这个时候却突然了艳。车窗外的光微有些刺，照得老威灵光乍现：“兄弟…你该不会…又没追上姜老师吧？”

往侧一靠，老威的胳膊肘碰到个黑疙瘩。定睛一瞧，发觉是郑以恒的相机，不禁慨万千：“这么多年过去了，咱寝室里还在摄影的，也就剩你一独苗苗咯。”

姜宏本就没有系安全带，下索背起包，利落地推门下车，对着车里的两人：“我手上有些东西要写。你们继续聊。”

只有中小学才会在这个时候放秋假，老威脑袋转过弯来：“小姜老师真的当老师啦！好啊！我儿以后的语文成绩不用愁了！”

老威想起姜宏第一次跑来N大找郑以恒的情景。那是他在女朋友面前扬眉吐气的第一次，且是唯一一次，故而印象生了些。

历史果然惊人地相似。

郑以恒递过去一记刀。

郑以恒，没吭声。半晌，才从咙里闷一个音节。

老威心还好还好，郑以恒虽说在情这一条上笨了些，但也不至于蠢到无可救药。但在想明白郑以恒话里的“她”是姜宏以后，他的心又被吊了起来：“那你们搞啊？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浪费了那么多年，还不赶把事儿办了！？”

老威坐在后胡着郑以恒的发：“不错，把我当年的话记到心里去了。”

老威：……前的这个不能说话，和冰雕似的，有啥可聊。

老威：……

语罢，冷冷看了郑以恒，扬长而去。

秋假只剩短短一日半，又被郑以恒耗了大半个下午，她应承的唐制昏礼脚本却是一字未动。

郑以恒没搭话。

“请假。”郑以恒缓慢回应，“她…放秋假……”

“不了，我和同事有约了。”姜宏回应。她这话却也不假，秋假结束后，半学期的教学工作告一段落，年级组的几位老师早早安排了秋游，这样的业余活动，姜宏无法拒绝。

姜宏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