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宏一脸疑惑：“诶？有。”

待两人走后，姜宏在心中顺了顺明后天给小崽们的课程安排，问顾亭：“我回去备课啦，学一起走吗？”

姜宏摇摇，坐到顾亭边，将手中的玻璃瓶递给顾亭：“学喝不喝茶？”

而顾亭温雅大方，的的确确契合了明制汉服的韵味。

袋，见姜宏面颊红扑扑的，问：“怎么了？”

在顾亭办公室帮着一起敲定了发言终稿，外的天已黑尽。

顾亭就着呷了茶，用手指指院中的唐令仪。只见后者从檐廊下站起，正招呼着喝完茶的梁与文茵整理仪容，准备拍摄采访所用的宣传照。

她这才匆匆跑到檐廊下，朝着院中的人回应：“明后天我就不来啦，周六见~”

顾亭了然地笑：“到时候的场馆在室内，不怕。”

顾亭端坐在电脑前，双手不停敲击键盘，朝她摇摇：“你先回去吧。”

“姜姜！”唐令仪站在院中蹦着朝姜宏招呼，“拍摄结束啦，我和梁顺路，先回去了哦！”

顾亭无奈解释：“开幕式那天我打算穿着汉服，既然要展演唐制昏礼，那么我也应当穿唐制可书院的襦裙都被用到了展演上。你知的，我家中的那些都是明制，而令仪的形又比我们，所以……”

“是今年夏天添置的一齐襦裙，只是比书院里的更单薄些。”姜宏向院中瞟了，只见还有几位志愿者尚未回去，她们三两结伴，着的齐襦裙在晚风中单薄地飘扬。

手中突然一轻，姜宏回过神来，却见顾亭已接过了小玻璃瓶：“阿姜亲手煮的，我当然要喝。”

姜宏顿时有些莫名的受若惊：“……学怎么知这是我自己的？”

呆呆地应了，姜宏无力地趴在窗框上，半晌才想起夜幕沉，唐令仪或许瞧不清她的动作。

“她还真是什么都说呐。”姜宏笑了笑，“学的发言稿怎样了？”

姜宏背起包：“周六上完课我就把汉服带过去？”

不等顾亭回答，她突然想起彼时她请顾亭喝茶，顾亭是怎么回应的来着？

明制端肃，宋制风雅，唐制俏，不知向来稳重的顾亭，穿上她的齐襦裙，会是什么模样？

姜宏微微踮脚，向院中扫了一圈，只见两人一动一静地站在灯影下，寂静的旧居里除了从办公室溢的灯光与下的两人，仿若再无旁人。

“刚刚给其他老师校验。”顾亭咬着，又问，“你那儿还有唐制的汉服吗？”

真是被郑以恒这厮拉低了智商！

梁站在她边，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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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释：“会冷。”

顾亭颔首。她与姜宏形相仿，从前也有过借用彼此汉服的经历，下倒也省去了提前试穿

“不喝，减。”

明制汉服就好像那个朝代一般，端庄典雅、严谨厚重，顾亭很喜，连结婚时所用的礼服，都是明制的凤冠霞帔大袖衫。姜宏时常想，中华上下五千年，数千年的历史文化沉淀到明朝，终于造就了登峰造极的灿烂文明与皇权集中，也终于造就了登峰造极的衣冠文化。

姜宏支起办公室的木窗，院里着昏黄的灯，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应是志愿者换衣裳留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