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炽而情，姜宏局促地撇开，嘟囔：“所以现在又遇见啦。”

五年后的重逢，所以他又有了一线生机。

“我不介意。”不等她说完，郑以恒开，“无论是什么，姜宏，只要与你相关，我都不介意。”

扒拉了一饭，姜宏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

他叫她姜宏，端庄而郑重，毫无前几日叫她“姜姜”时的抖机灵。她的名字，由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念，字正腔圆，总是分外好听。

眉微蹙，那些剜心的话，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手艺还是这么。”

“我说过要重新追你吧，”伸手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饭盒移开，他叹了气“可我好像从来不会追女孩，回想起来，似乎并没有为你过什么，或者特意准备些惊喜讨你喜。”

姜宏把下搁在手上，半趴在桌上，眯着眸看他：“怎么不像前几天那样叫我姜姜了？”

实在是一段辛苦的日，姜宏回忆起，也是满心的苦涩。看着郑以恒，她抒了气，轻轻：“都是过去的事，别多想了。”

吞了唾沫，姜宏犹疑：“可是，不卫——”

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当姜宏告诉他她可以和他一起照顾郑晞的时候，她心底早已认定了他，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帮他照料一个无亲无缘的孩。

温的饭菜下肚，空了良久的胃一阵熨帖，姜宏的胃小，吃了大半碗饭便怎么也不下了。郑以恒见状，倾拿起姜宏前的碗，用筷将内里剩下的几饭扒拉到了自己碗里。

姜宏看得目瞪呆，他却神情自若：“别浪费了，姜老师。”

“怎么会，”姜宏突然打断了他，“如果你真没有为我什么，我怎么会到现在还欠着你两杯红

放下碗筷，郑以恒回望着姜宏，似乎思虑了良久，终于徐徐开：“姜宏，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大学时候的风雪月，而是，以后的日里，不论欣还是悲伤，都希望能够有我陪在你边，一起度过人生的每一个时刻。”

原来这个看着弱的女孩，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曾勇敢地想过和他站在一块儿，共同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

她仍闲适地趴在桌上光明正大地觑着他。

“就像父母那样，彼此扶持、相濡以沫地度过每一天。这一回，我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意气用事了。”

郑以恒没有答话，默默将碗中剩余的饭悉数送了嘴里。漆黑的短发垂在额前，好看的桃敛起专注地看着前的碗，姜宏看不清他的神。

姜宏瞪大了睛，凝视着郑以恒，缓缓坐直了。

提到五年前，姜宏心一梗，脱：“五年前的话，你都记得么？”他说的，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真真假假，怎么说得清呢。”他苦笑，“日太，对着你我竟然也开始不择言。哥嫂有自己的生活，是和是离都是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他们把阿晞推给了我。”

“这些年我想过很多，如果时光倒，我会告诉你真相，却一定不会让你和我一起照顾阿晞，太苦了。”郑以恒凝视着姜宏，“可是姜宏，我是真的希望和你在一起，如果一切重来，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郑以恒坦然地：“她总担心我在堂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