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宏推醒了穆清，两人匆匆穿衣洗漱。只是刚吃完早饭，院中那条才被清扫的小又被皑皑白雪覆盖。

两人继续蹲在客厅辅导徐甜写作业。

“你以为……四天了……吃什么？”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姜宏从

披衣起，轻轻掀开窗帘，用手推开窗上的汽，隐隐雀跃地向外望去——

说罢，他又同胡娟娟徐建国一起把竹筐里的东西往笼里送。姜宏这才看清，原来那两个大竹筐里装的，竟是一只只扑棱着翅膀的母。

徐建国仍留在院中善后，胡娟娟哈着气走屋，笑着朝她们解释：“两位老师见笑了。于叔家的舍被雪压塌了，这不，就把放到我们家来了。说起来我们也好几年不碰这些畜生了，所幸笼还能用。”

就要周一了，纵然心急如焚，可面对着人力无法更改的自然天气，两人都束手无策，只能继续怀着心事睡去。

“于爷爷！”徐甜站到了两人侧，快地向院中喊了声。

晚饭后，徐建国在厨房内哼着小曲儿洗着碗，胡娟娟坐在桌边不安地搓了搓手，也起跟着丈夫走了厨房，剩下一个瞌睡连天的小男孩儿和因为不用上学而兴奋到不知所以的徐甜。

院中的村民方下扁担，朝屋里招了招手：“哟！甜甜从学校回来啦？”

坐在一旁的姜宏心中抖了抖，不禁看向穆清，发觉后者也看向了自己：“会不会是校舍的人找来了？”

穆清尖，发觉那扁担虽然背着人上，却已然积起了薄薄的雪。

雪仍在下着。胡娟娟从厨房抱了一揽菜蔬放到于爷爷的竹筐里。收拾完母后于爷爷没再逗留，直接背着扁担离开了。

夜里雪停了一阵，却又起了大风。姜宏满心满地期待着第二天回校舍，却再一次在睁后绝望地发觉院里的积雪越来越厚。

“明儿……于叔问……他…………杀……”

睁，又是新的一天。同样明亮的窗，同样寂静的屋。站在窗前，姜宏忽然有些胆怯，害怕伸手撩开窗帘，看见的仍是同样的大雪。穆清站在她侧，替她用手推开了窗上的汽，而后叹了气，朝她摇摇。

自周六清早那一回徒劳无功的扫雪后，夫妇两人索放弃，除了定时喂喂母，再也不往院中跑了。太寒冷的天气，连母都瑟缩着不愿下。

下午三四的光景，胡娟娟正坐在沙发上打衣，忽然有人急促地敲门。

“你……脸呢……！”

似乎比昨夜小了些，徐建国正冒雪在院中扫了一条儿。

胡娟娟放下手中的活计，和徐建国一起跑到院中开门。姜宏与穆清一起侧着，却见门外站着的是位面生的村民。

姜宏想了想，朝穆清，走到厨房边上敲了敲门框：“打扰了。我想问问，外的母卖给我俩一只，行么？”

厨房里隐约地传了窃窃的谈声，姜宏与穆清听着，大抵猜到了些什么，心底微哂。

三人在院中稍作谈，就见那面生的村民转回去了。胡娟娟与徐建国仍在院中忙着收拾角落同样用砖墙砌起来的笼。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姜宏仍怔愣着，就见刚才那村民用扁担一前一后地挑着两个大竹筐了院。

仍是大雪飘扬。

——不过转瞬，雪又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