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靠着墙，抬看着

季随笑骂：“。”

“你也来看病？”倪莱把目光定在他脸上，问。

脖和胳膊上都是外伤。遛弯时挨的揍？有人敢揍岛主？？

清晨，季随骑着自行车离开基地，刚拐了个弯就被阿乙从后呼哧呼哧追上：“季队，指导员让你去医院检查包扎伤。”

第8章雪夜

倪莱偏看向季随的方向，发现他脑袋枕在墙上，嘴里叼着烟闭假寐，眉心皱着，窝泛青，胡拉碴，一脸疲惫。

季随拧着眉心，拿掉嘴里的烟丢在地上，抬脚踩灭。

天地都装不下他。

左手背上扎着针，右手夹着一烟。

四目相对。

*

昨夜贪图风景好夜风，大开着窗睡了一夜。虽然冒，但也是她登岛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起床简单洗漱后，门去找药店。

倪莱一觉醒来，鼻脑袋沉。

“……你烟完了，刚叫你你没听到，怕烧着你。”倪莱尴尬地缩回手，声解释。

长随意搭着，坐姿松散。

“医院人手不够，我这个糙老爷们就不占用人民资源了。”季随踩着脚蹬，离开车座，前车骑上一块石。

车一阵剧烈颠簸。

这截烟灰像是戳在倪莱神经上，她突然有想拿起画笔的冲动。

季随倏忽睁开。

真是见了鬼了，同样见鬼的还有她的念和动作。

声音听在耳朵里，倪莱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这么细声细语糯糯的语调居然是从她自个咙里蹦跶来的？！

面脸，我再次谢谢您嘞。

“来遛弯。”季随抖了下烟灰，把烟放嘴里了。

啊啊啊啊啊倪莱想暴走。

倪莱据地址找过去，刚到门，就看见季随坐在堂屋的长条凳上，旁边立着一个挂吊瓶的架。

一路向人打听，有人告诉她黄大爷医馆包治百病。

倪莱站直，目视前方面不改，看起来分外淡定。

阿乙：“去哪儿？”

倪莱想象着各可能，抬脚迈来，鼻音很重：“冒药这里有卖吗？”

亲手去拿他嘴里的烟，这一举动的这一理由，转一下，这就是氓趁着女睡觉，伸咸猪手去摸她嘴，被女抓个正着，氓解释说他这是见她红掉了不好看，帮她抹匀实！

季随：“黄大爷医馆。”

“哎哟。”阿乙被怼下后车座，跌坐在地上。

烟灰四散开来。

“哎哟喂，黄大爷罐还成，其他真不行。”阿乙上他的车后座，“我看你这是在躲冯医生。”

季随个大，在长条凳上坐着，觉得怎么都装不下他。

嘴里叼着的烟一直没有，烟灰积成一截，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没人应声。

季随没有停：“我这就去。”

黄大爷一直没有现，倪莱靠着门框直愣愣盯着烟灰，待烟燃尽，就要烧到他嘴时，倪莱叫：“季邪。”

倪莱抿了抿，走过去，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拿他嘴里的烟。

但，还是帅啊。

倪莱扶着门框看向里面，堂屋里只有季随一个病人。

季随坐着没动，也没动。

他抬眸瞟了倪莱一，从嘴里吐一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