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的时候，语气很正经，听起来是真的在困惑。

“我想和你聊聊。”倪莱掐着掌心的半截烟。

火星烧着了过滤嘴，他最后了，弹灭烟。

季随一直保持着单支地跨坐在车座上的姿势，就这么拿着一大袋内，尽了已经到倪莱手里的那半截烟。

他满一烟，全吞掉，钻肺腑漫开，麻痹着心脏。

季随借着这个空档慢悠悠完这半截烟。

本来要走，倪莱突然问了句：“今天你说以后你来罩我，是什么意思？”

“谢了。”季随扶好车把，脚掌划了下脚蹬要走，自嘲一笑，“忘越来越大。”

这还怎么继续往下聊？

了晚饭，回到宿舍吃了药后脱衣服冲澡，这才想起来内这茬事。

倪莱站着没动。

季随当时挑了下眉梢，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那会他说了什么了什么，场景一下就铺天盖地漫过来，倪莱的耳朵立即就烧了起来，整个人臊到不行。

没急着去，他掏一支烟了咬在嘴里。

手机来一条微信，开，倪莱发来的消息，他回了条过去，把手机回兜。

第35章重写

他叹了气，重新穿上衣服，骑着自行车又回到9号院，院门锁着，一楼亮着灯，拍了下门，院内没动静。

季随单撑地停住，没回：“有事？”

腔闷着一气，急需吐来。

倪莱回答得也一本正经：“今天上午在楼上主卧，你说完这句话就躺床上睡觉了。你忘了？”

季元良。

尴尬到起飞。

倪莱走过去，低着把袋递给他，缩回手的时候，掌心多了截温的东西，不看也知，是他刚才摁灭的那半截烟。

路那侧踱过来一个小青年，他看到这边的情景，很知趣地没有走近，只是大着嗓门喊了声：“季爷。”

倪莱着袋打开院门，一看见对面墙影中的人，星星红闪了一下，随即湮灭。

“季随。”倪莱叫了声。

季随沉默了会儿，说：“没什么可聊的。”

季随应了声。

神态和语调一副氓相。

季随回瞧着她，淡笑：“那就聊一句吧，你那副画，我不喜后来有脸的那张，我还是喜以前没脸的那个。”

果然。

季随“呵”了声，伸手从她掌心抠尚有温度的半截烟，燃，咬在嘴里了，似是在回忆：“想起来了，好像有这么回事。”

反观季随，他的样就随意多了。

两人“聊”了十分钟。

瞧着闭的院门，突然就意识到——是他不着急去。

“我当谁呢，黑咕隆咚的，怎么在家门站着不去？”小青年虽然和季随说着话，

季随拿掉嘴里的烟，摁灭在车把上。

季随两踩地跨坐在自行车上，从兜里掏手机，前倾，胳膊肘支在车把上，解锁通讯录，目光停留在【家】上。

家门一直都在，是他避着视而不见。

想他以禾的份和她聊聊，随便聊些什么。

他下一句说：“我把你窗台上时那会说的吗？我还以为是我的梦，不是啊——”

倪莱觉得自己被路了，严重怀疑他压就没忘这回事，更没有以为是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