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问何主任，我是听屋里有响动才冲去的。”

小娟这把可给委屈着了，眶憋得通红，转脸哭着跑了去。院长倒是明白何权的用意，赶跟渠剑英说：“都是误会，误会，那个，老渠，上我办公室喝杯茶

渠剑英，指着门外那个又问：“确实是他推的你？如果你决定起诉的话，得验伤，司法鉴定报告。”

院长跟他是前后脚到的，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从办公室里把VIP门诊护士柴小娟给叫来，让她跟警方描述事件经过，因为是她报的警。

“当时还没有，这事我不是第一次见。您想，三十多周的没了，起急冒火伤心难过需要发是人之常情。他在那骂，我就赶给患者安排住院事宜。我跟他起争执是因为他要带患者走，去其他医院，说留在我们院看说不准还得死人。他就不想想，再挂号再排队再没床，现在可是峰期，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来？七十二小时之内不理毒素就会侵血，那样连大人都会有危险！”

“因为什么起的冲突。”

“患者上个月来产检的时候发现脐带绕颈三周，这很危险，胎儿有窒息的可能，我是建议留院待产，一旦有任何情况可以及时剖来。可家属觉得还是在家里住方便，说反正家里离得近，有问题叫120就好。我看了下他们的地址，确实，就在隔那条街，如果发生问题抢救是来得及的。”

“这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何权瞪着她，“搞清楚事发经过了么你就报警？”

派所来的是院长老熟人，渠剑英，带了个辅警。俩人往走廊上一站，渠剑英打开执法记录仪，问：“什么事了？”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表示赞同何权的决策。

“……”何权言又止，他抬看到郑志卿询问的目光，翻了个白别开脸，“他也没推我，就是他去拽他人的胳膊，我一挡，重心不稳自己摔的。”

何权说着重重皱起眉，这动作扯痛了他额角的伤，于是又咧了咧嘴继续说：“结果昨天夜里患者肚疼了一宿也没来看急诊，说什么想着今天是产检，反正疼的不厉害到时候再看。可等他们今天来，我他妈一听胎心都没了，问他们是要引产还是要剖，然后家属就急了，骂我庸医。真是我的问题，我认，他去申诉，让医疗德委员会吊销我执照都行。可他们上次走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任何、任何情况都必须立即就医，还打印了一张注意事项给他们。”

“啊？”小娟一听就不了，“何主任，你没听见那人在走廊上怎么骂你啊？祖坟都要让他掀了，就这样你还要维护他？”

渠剑英往办公室走，到何权跟前站定：“何主任，可以说话么？没问题的话，请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

来劲了，嚷嚷着要何权偿命。

何权放下手。跟着渠剑英一起来的郑志卿看到对方额角上有一块淤青，顿时皱起眉，双手不由自主地攥握成拳。

小娟看着被渠剑英一嗓喊闭嘴的家属，愤愤不平地说：“这人推了何主任一把，何主任摔倒被桌角磕着了。就这样何主任还不忘赶安排把患者收住院的事儿呢，这人太没理了！”

“所以你们就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