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绶应了一声，忽然笑：“若将来我主外你主内，倒是十分互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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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和园，顺着回廊走到了厅，便随便坐下了。

“要不要再吃一个？”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桂藕，他又殷切地问。

阿绶笑：“我总想着，像我们这样人家的男孩儿，大约是不会甘于平静的。”

“但……我也很担心。”走到了和园门，阿绶抬看向了鹿桓，“我想，我六哥和你说过的，对吗？”

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对人说起自己的想法

“我想那些都不是问题。”鹿桓轻快地说，“我只是对算学有兴趣，研究算学，也并不需要我只留在京城，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我完全可以跟着你一起。”

阿绶愣了一下，却是没想到鹿桓家里还有这么超脱世俗的背景。

鹿桓笑：“是我以前得少，现在我能一慢慢都说给你听。”

鹿桓：“等会儿给你桂糕吃。”

己一颗心扑通扑通——虽然她总是说自己胖，总是说自己太结实，但其实……平常看起来都还好，穿上男装，都会觉得有些单薄了……以前都从来没发现，她穿上男装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呀……

鹿桓：“我家不一样，我家虽然也是算权贵了，可你若是细心些就会发现，从我祖爷爷那辈开始算起，好多都……直接家去当士了，在我家，把权势什么的看得很淡，所以从小我也没觉得……当厨有什么不好，反正当厨也是当，当士也是当，当官也是当，有什么不同嘛？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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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绶微微蹙眉，却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阿绶吐了吐，：“我之前没想到……”

而阿绶认真地听着，她明白鹿桓的担忧，也能明白他的。

鹿桓听着这话也没恼，只笑：“这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的志向，你忘了，我从前可是想当个厨的呢！”

鹿桓轻快：“所以我家向来也都是由着家里小辈随便来了，只要不格或者坏事，那就想什么什么，从来都不涉的。将来若是你主外我主内，这又有什么不好呢？各自发挥其特长便是了，我又不是那小心的人，见不得自己的妻比自己。”

阿绶摆了摆手，笑：“等会到了和园再吃吧！鹿哥……我昨天就在想了……其实我觉得我也很喜你的。”

阿绶跟着去了厨房，便也自然而然地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正因为是，所以并不想隐瞒。

这一个下午，在和园，鹿桓说起了鹿家的事情，说起了他们家那些忽然官得好好的突然去修仙的祖辈们，说起了自己那些荒唐行事想一是一的兄长们，又说起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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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些时候，鹿桓便去了厨房动手桂糕了。

正因为是，所以坦诚而真挚。

“真、真的吗……”迸发一个惊喜的神，鹿桓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