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起先是怔了怔，随后摇摇重重叹了一声，手掌往案几上一砸，愤愤：“如今我们也是无计可施，即使知靖王是刻意刁难，却也只能一条走到黑！自古以来，王威不可侵，倘若我们真坏了规矩，怕是被死了还要遭人唾骂。咱们这帮厨宁可为而死，那倒也死得其所！”

卓亦忱犹疑地问，“……不够谨慎？”

卓亦忱庆幸自个鼻堵了

河鲀作为一极危险的材，一般都是由经验老的厨师专门烹制，卓亦忱不是专业烹制的，准确来说，烹饪河鲀的经验为零。但凡事总有第一次，既然无可回避，卓亦忱选择相信自己。他没有再说别的话，而是吩咐下手，让大家开始一起活。

卓亦忱沉默了下，只，“相信我。”他说话事向来缓慢，但一举一动、一字一句中却透着异常的定和决心。

卓亦忱只得。

“但我听说，靖王之前就找过不少刀客这菜，那些刀客可都是一等一名厨啊，经验厨艺可谓老，竟一一被自个来的菜毒死了！”

野生河鲀那极致鲜，被推崇为“天下第一鲜”，更有将河鲀与女西施相比，称河鲀肝为“西施肝”。河鲀巢洁白如、丰腴鲜、即化、妙绝，被称为“西施”。

河鲀的老名就是鲀鱼。其光无鳞，其圆筒状，雪白的鱼肚极为大；鱼圆而内陷，鱼却小若樱桃。

野生的河鲀，质越鲜，血越腥，毒越大。宰杀时必须十分小心，挑破鱼腹拉开鱼，切不可碰到任何内脏，剧毒脏一旦破损就会污染整只鲀鱼。全过程要用动的不停冲洗，将鱼的污及黏去除。这一简单过程却需要三四个人共同作。

闻言，卓亦忱便放下手中的厨刀，朝对方投以疑惑的神。

的确有奇怪。

一朝穿越，乡土人情还没味够呢，不满一年就要死？这怎么行？卓亦忱是现代人，在某些方面他或许不如古代名厨，但是在河鲀的宰杀与理上，他比古人熟悉得多。

“这鲀鱼虽有剧毒，但只要方法得当，谨慎小心，倾你我之力，尽量去除有毒分，哪怕是减小毒也好！”

杨起比划着“八”的手势，“八位名厨！皆为失误？传去谁信？其中有四位还是天一阁的老将。那四人专门替人烹制鲀鱼，足足有三十几载的经验，功夫首屈一指，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你知为何天一阁将今年的名刀会提前？就因为这剧毒的鲀鱼，折了四位名厨，这才不得不提前降人才。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推脱靖王，否则这菜不好剧毒，那么天一阁就只能一直派厨来料理此事，名厨得全赔去不可！”

卓亦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底下立刻有人应和，“对！宁可死！”

杨起停了停，面愁，“我自是信得过卓公，但却担心是靖王刻意为之。”

然而更多的人，把鲀鱼视为洪猛兽！仅有极少数人是拼死吃河鲀，多数人都是因不识河鲀而不小心误引起中毒。

卓亦忱笑：“此话言重，咱们都谨慎，把这只鲀鱼剔除到无毒，大可不必死。到时候靖王也无法为难咱们。”

那样丧气忧愁形于，但也难免地心忧问：“总厨，咱当真要理这有毒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