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忱神情不动，等着接下来的话。

卓昀摇，“爹要留下来照顾你和娘亲，不能把你们孤儿寡母扔在庄里吧？而且……卓家已倒，爹的份不如以前，不了禁城。倘若圣上开恩念及旧功臣，或许会将父亲请，但……”这可能微乎其微。卓昀自己想见皇帝怕是还得靠着赵相的助力才得。

这番话让卓亦忱更能理解卓昀的态度与作法。卓亦忱虽不是皇族人，但多少也了解皇族的作风。皇权至无上，无可超越。哪怕即使是卓昀面，也不是轻轻巧巧能拿下此事的。他要忌惮之太多了！

“你们就算同我一起去，凭借腰牌未必能禁，到时候不但没见成皇帝，反倒让靖王抓住了。你们一旦被抓，靖王就有了向我威胁的筹码，到那时可能会为人鱼啊！”还有一卓昀未说来。此番皇城必定有凶险，倘若被无奈，卓昀定会毫不留情地动手，怎么能让文弱的母亲和哥哥看到这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

“十五日之内，我定亲自来接你，回。”

爹娘还未归来，卓昀略有焦急。兄弟俩一合计，决定门分去找，卓亦忱去屋后农地查看，卓昀找周边的农询问。卓亦忱在农地里问了几个劳作的人，对方回答未时（下午三）还曾同卓夫一起锄地。如今酉时（下午六）才到，父亲应当没离开多久才是。卓亦忱问了一圈人后终于稍稍放下心，折回家中。而卓昀询问的结果也是双亲应该没走远，没离开多久。兄弟俩只好搬个凳坐在前院，等着爹娘回家。

“我原本打算等你在名刀会上博得筹，然后被圣上钦，拿下御厨之位，彼时，我也可以复位，将你名正言顺地留在里。

“十五日。”

“爹呢？让爹跟你一起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卓昀划拉着哥哥的手心，“难不是么？我便是因着你在，才愿意等着。”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这下卓亦忱忍不住笑了，“怎么，有你在的地方便是家了？你啊……”

卓亦忱似有忧，他朝卓昀问：“拣宝，你打算只？”看这架势便是想把家人藏好，然后自己独自险境。

卓亦忱轻叹，“皇是你的家，却并不是我的家。”

品扎在两个大包裹里，扔到车里，再带上些粮。卓亦忱在偏卧的箱里取了一两件厚实的棉衣，以备路上御寒。在箱里翻找衣时他发现了那块凤玉石。竟还在箱里搁着。想来是那晚之后，卓昀便再也没有碰过它了。这东西或许还有用，卓亦忱把凤玉石收了怀里。

卓昀拢住哥哥微凉的手心，又将那手在自己的上，“有我在，不行么？”

卓亦忱垂下眉目，敛住眸中苦诣微黯之。他神平静清明，似乎昭示了他可以理解卓昀的心意，唯有眉心一浅浅竖痕显他心底的担忧顾虑。

卓亦忱能觉到卓昀比之前稳重了些，藏住了一些刺人的锋芒，也不再全凭一腔血来。现下，这个策略大抵是最佳的，但卓亦忱心中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卓昀把凳拉近了些，又伸手抚去哥哥眉间的竖纹。同时，他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