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我之情，劫重重，仍不失不忘；敬你伴我由仙凡，生死相依；敬任谁谁都可来去，唯有卿永驻心底！”

“敬七劫浮梦，你我曾经共饮。敬万万年前，你伴仙尊左肩！”

这便是阿木与离之间的誓言。

宿命，回。无论是白金丝雀，还是乌鸟鸦儿都与沧海有不解不尽的缘。

“老，你敬我什么？”沈烟笑着一手举杯，一手却是轻轻地挽住阿木的手臂。那是自然而然的动作，那是一习惯。

兄弟二人，一个仙姿无尽，一个白发佝偻。一个仙，一个凡。但是，他们的心还在一起。于是，共饮一杯。

……

“呀呀呀”

阿木一笑，仰首把杯中的酒饮尽。小乌鸟则蹭了蹭阿木的面颊，一下在酒桌上，亦饮尽碗中酒。

阿木白发如霜，皱纹堆累。可是，这几句话，情真意切，颇为动容。甚至，阿木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可，四个人似乎都忽略了这变化。他们的中，都没有任何的惊讶与诧异。

“呀呀”小乌鸟叫着，然后轻轻一跃落在阿木的肩。黑亮的睛里倒映阿木的衰老的容颜。

那是真正的离、梨若，仙气无尽。

“离师兄，梨若师妹。阿木再敬你们一杯，谢你们五十年风雨陪伴，为我化凡。”阿木苍苍白发不改，但是中有微然的光亮。

此时，柳镇上空，两明月渐渐闪亮。

酒，在继续。这一次，一定要尽。

此时的沈烟，白发尽去，光彩照人。倾城绝世，浅笑嫣然。柳镇五十年，沈烟终于以本来的面目示人。

“瞎说！”

“离师兄，我们曾约定要纵横海荒。可惜，海荒太小。我们目光在三界，甚至三界之外。只是，我们不忘初心！”

“王寒，你若死，我便不独生！”

“不忘初心！”离大笑。

白的发，正在一地如同墨染。梨若一袭素衣，淡雅温婉。离白衣胜雪，长发披肩，不染纤尘。

其实，凡世一生，又有谁能真心伴你五十年？恢复了所有记忆，阿木当然知这抹紫衣意味着什么。

“没错！”阿木笑，“离师兄，我们是兄弟！”

“不！我死了，你要好好活着。那样我才兴……我在天上看着你……”

……

沈烟的，无需尽言。

“沈烟，若我死了，你怎么办？”

“沈烟，最后我敬你！”阿木终于笑对沈烟。

有些东西，真的不会随岁月改变。

是呀！宁要人，不要江山。那是，更是勇气！

“阿木，我们是兄弟！”离举杯。离的目光和当年在北寒宗后山初见阿木时一样清澈无暇。

阿木眯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了吗？

两个人酒杯相碰，各自仰首和泪而。

“王寒！”沈烟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可是中已经噙泪，“老！我只记得鬼尊教诲宁要人，不要江山！”

“你死了？那我就跟着死呗！我一个人活着什么劲？”

“鸦儿，这一杯，我敬你！”阿木低看着小乌鸟。

“老婆，若是我死了，你怎么办？”

说罢，沈烟的泪终于了下来。

为了阿木，沈烟什么都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