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挽的是飞天髻。莺有意要炫耀自己的手巧，执意要梳这个，说是气质华，却不失俏，温柔大方，又有少女气息。唉，说了半天，就是要她继续个哥哥记忆中的妹妹，却又比记忆中更成熟稳重些。

由得她去摆吧。她将自己所有的发归拢，分三分，以丝绦缚住

君陌极满意自己这话带来的效果，连连笑：“君无戏言，难还能骗你不成！”

君陌显得极兴：“怎么会，朕倒希望这样的机会多些——只是莫再让朕的女儿受苦了。”他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你哥哥年前将回京述职，你们兄妹二人也许久未见了，到时候，朕便让他先去与你叙叙兄妹情分吧。”

半个月的时光如同煎熬在火上，一天一天地，掰着手指熬了过去。终于到了哥哥述职的日。

玄菁呼一声，谢了恩，兴兴地去了。

这孩，倒还仁义。谁待她好，谁亏欠过她，恩怨分明得很。

玉婷被心中的喜悦胀得满满的，拉着君陌的手，笑了很久很久。

罢了。”

玉婷一大早儿便起来梳妆。

她若是立俯首认错，似臣下或是才般唯唯诺诺，倒显得别有心机。但她撅着一张樱桃小嘴，委委屈屈却又别别扭扭的样，叫君陌一见便心了，笑：“傻孩，朕是堂堂一国之君，还能与你计较不成。去吧，让姚姑姑带你去，打明儿起，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但你要切记，若想动什么小脑，父皇可要收回这特许了。”

君陌见她走了，回过来笑：“玉婷，今日多亏是你来告诉朕，不然，朕真的要让玄菁伤心了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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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其实那晚的事情，儿臣也有耳闻，虽然当时儿臣在后殿里没来亲看见，但那阵仗大极了，想听不见都难。嘉妃娘娘才是好大的气势呢！母妃本说不过她。”

玄菁一愣，忙看了看玉婷。玉婷站在君陌后，不动声地摇一摇，制止了她。玄菁何等聪明，连忙垂手：“是，儿臣知错了。儿臣心疼母妃，不择言，还望父皇切莫怪罪。”

玉婷难得的温柔：“皇上疼帝姬，谁不知呢？臣妾所，也都是为了帝姬罢了，还望皇上别嫌臣妾多事。”

“这样，将军才会觉得，小主在里过得很好，很放心。”

玄菁听了显然是不服，刚想回嘴，玉婷却打断：“帝姬切莫失了分寸，你父皇置后，自然有他的理。你为人女，听得记得就是，若是当真忤逆了，岂不失去了你的本意，倒伤了你父皇的心？”

玉婷只觉得前似乎被什么一下亮了世界，仿佛有烟火在脑中绽放了一般，整个人喜悦得恍恍惚惚：“皇上不哄臣妾吗？真的可以吗？”

君陌听见提起那晚的事情来，脸颇有些不好，搪：“大人的事情，小孩切莫掺和。你母妃若是行的端正，为何当时抓到偷情的人不移送至贤妃审问？这也罢了，她自己下的命令，慎刑司会无缘无故给篡改了不成？何况她多年来扶植王若诚为左院判，若说丝毫不知情，也说不过去，即便冤枉，她也是个用人不利的。朕念在她多年来持后事务辛劳，没有究她的罪责，不过是禁足，却也不曾委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