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总算不拖着我了：“我们在家老宅的地下室，就是小时候我和你经常去玩的地方。”

看到陌生号码，我猜一定是楠打来的，抖着手忙不迭地动接听键，那传来了怿心哽咽的哭声：“妈咪，我不怕，你不要担心我……”

我几乎是哀嚎着拖长了声音：“好——我上叫他们准备！现在能说你在哪了么？”

“警察应该已经到了吧？”楠还在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自己在哪。

担心他狗急墙伤害怿心的事儿，我只能耐着据实已报：“是，警察都在。”

“别急。我说的一家三，包括耀灵。”楠兜着圈轻轻地笑：“我这还有颗欠了他好几年的弹该还他呢。”

妈的！我五岁的时候他才四岁！我都记不住我俩经常在哪玩！他倒记得清楚！

“想带我走也要让我知你在哪阿！”我受不了楠东扯西扯，只想上见到怿心，攥着耀灵的手，指甲都抠了他里。

挂断电话，我浑都在发抖。

耀灵又往前

“看不来么？我当然是想带你走。”楠穷途末路的笑声变得有些忧伤，甚至像孩一样有些乞求的意味，“你把我当成耀灵也没关系，反正我有一张和他一样的脸。我们是一家人，不该分开的阿……”

“够了！别废话！”我打断他的挑衅，开门见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去这些话，抹着泪甩开他，坐到病床边抓着幼清没扎针的那只小手，一遍一遍地亲，泪噼里啪啦掉下去，打在她惨白惨白的小脸上。

“别怕，我不会死。我说过，我不会比你早死，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耀灵温柔地把我散的发掖到耳后，轻轻吻了一下我突突的太，“你乖乖在病房里陪幼清，我去跟警察商量一下救怿心的事儿。”

一句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取而代之的是楠的声音：“，我这外甥真懂事。还聪明，一路上防着他自救求助，我耽搁了不少时间。而且，你电话号他记得也很熟……”

我比谁都清楚，楠是个亡命之徒，光天化日越狱绑架的事他都敢，怿心在他手上，本没有安全可言。

幸好，不耀灵所料，中午的时候，幼清刚醒，我的手机就响了。

“在我也不怕。”楠哼笑了声，冷冰冰地命令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一台车，四张飞黎的机票。两小时之内见不到你们一家三和我要的东西，我可就不能保证我外甥的安全了。”

刚刚醒来的幼清虚弱地偏过脸，沙着嗓问我：“妈咪你有弟弟？”

幼清着肚嘟起嘴：“舅舅玩得也太认真了，踹得我好痛。”

“行——我带他去！快说你在哪成么！”我倒了好几凉气，就快要死去耐心。

空气尴尬地凝固了几分钟后，耀灵的笑声悠悠在我背后响起：“对，是妈咪的弟弟在跟咱们玩假装绑架的游戏。现在既然知他是你们的舅舅，就不要担心，他不会舍得伤害我们的。”

如果不是刚才的通话全程开了免提，我估计我都没法跟警察代原委始末。缩在耀灵怀里，我连句完整话都说不来，只知机械地重复：“他要你死……他要你死……”

被孩突然这么一问，我心猛地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