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以后的漫漫时光要背负着对所有亡灵的愧疚和遗憾，就算偶尔还是会吵架拌嘴闹情绪，就算依然随时可能被他气炸和化，就算要永无止境地忍受着被他坏和哭，就算要丢掉自尊和变成五岁小孩……

“你是说这个？”耀灵变戏法似地从西袋里掏了那枚红宝石戒指，丢到我手里。

太爷爷……太……就是我的爷爷，是我这个世界上，虽然从来不曾亲近，可却实实在在的仅剩的亲人。

好，让我给你一个家，让我和肚里这个孩，你迄今为止唯一真正的亲人。

在我耳边笃定地宣誓：“我们办婚礼吧，好不好？”

可惜，我没想到我们的婚礼来得这么快。

他的哈士奇属瞬间暴，蹭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柔而有力地发誓：“你都这么说了，我这辈可就松不掉你的手了。死磕到底，别想甩了我。”

一生一世等一天，付多少代价，都值得。

搞笑，我为什么要甩了我的大大？

难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造了那么多孽，忍耐了那么多情绪，付了那么多真心，辜负了那么多傻瓜，不是为了最后这一刻的幸福和期待么？

我，，这辈也绝对不要再离开耀灵的怀抱，不要再放开耀灵的双手，不要再缺席他的以后。

我和耀灵，就这样又走了一次五年前走过的路，又睡了一次五年前睡过的的农村火炕，多了两个粉茸茸的小家伙，还有肚里厚积薄发的新生命。

我的也一顿，但并没有表现耀灵料想中的惊讶和反对，只是整个人都很僵。

结束了留院观察，察觉到这条路是五年前我父母死后，耀灵说要带我去世界尽的那条速，我才缓过劲，坐在车里有些怔忪地提醒他：“怿心和幼清还在家。”

路过第一个收费站的时候，我趁他不注意，一把拉过他的手臂。他失衡地栽我怀里，被我像抱着哈士奇一样牢牢地抱住。

翻农把歌唱似地，我蛮狠地抓起他的左手，鲁地在他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完事儿还特卖轻佻地坏笑着冲他抛了个媚：“你以后就是姑的人了。”

“结婚阿。”耀灵的侧脸透一前所未有的倔，像是生怕我会不从一样，有理有据地解释：“我是孤儿，没有亲人。就那几个朋友，太不风光了。你不用担心，昨天我离开医院，就把一切都安顿好了，不会让你失望。如果你觉得山神庙是墓地，怕不吉利，也可以在爸的渔船里办，刚好旁边的河岸阿、小桥阿，都能摆酒。”

夜里听着窗外河潺潺动的声音，偶然梦想瞥到窗外群山的剪影，我似乎还能依稀看到，那一年，耀灵抱着我风走在凄迷大雪里隐忍包容的模样。

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他怀里。

耀灵专注开车的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哼了声：“半夜你睡觉的时候，吕就把他们送去太爷爷太家了。”

我比他更若无其事地问：“我们去蛟县嘛？”

在心里默默地应下来，我缩在他怀里，抹掉了梦中焦躁不安的泪。

听他像个孩一样说着这些，我忍不住恶作剧地捣：“你的戒指没拿阿！我们要换什么？”

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