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拦不住了，有个老师注意到呆立在门的顾宗让也不是也不是，忙喊他：“顾老师，你快来拦一下陈老师吧！”

旁的几个老师看不下去，忙拦住暴怒的陈老师，有个女老师着声音劝：“姜湛啊，你就服个，陈老师心，你好好说说，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是C班的班主任陈老师正涨红着一张猪肝的脸，气吁吁地扬手，又要往姜湛脸上落另一掌。

丁老师不断地唤他，他终于不耐烦了：“丁老师，我昨晚睡得不大好，这会没什么神，一会我还有自习，有空再聊吧。”

“你知不知错！？”

丁老师站在原地怔然地应着，攒了一肚的话全都沉了底，最终一个泡泡也不冒，哑然无声。

他捂着被打得指痕映的脸，脖颈梗得通红，扬声喊：“我没错！”

“快考了，你就不能给我省心！学习学习赶不上，还到惹是生非，拉帮结派！这次把人家打医院里去了，下次你是不是要条人命挨枪儿啊！你要是不想学了，赶给我，别在我面前碍！”

“啪”的一声响亮的掌声，伴随着声暴喝，惊得刚推开门的顾宗让脚步陡然一滞，僵在门。

他浑颤抖，从嗓里挤三个字：“给我！”

瞌睡虫被吓跑了大半，揣着小心探过去。

他脚

姜湛一甩肩膀，校服衣摆一扬，少年叛逆的脸随着而过的动作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终于承认我碍了是吧？陈康，这些年装的辛苦吗？”

顾宗让也傻了，要去阻拦的动作停在半路。

暗嘘在掌大的办公室里静静淌。

这事他早有耳闻，然而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语调平平：“哦，是调了些。”

一向情暴戾的陈老师怒火中烧，矮胖的材在几个老师的拉扯下好似一团翻着的球。

顾宗让脚步滞在原地，心里某弦被拨动，呼变得愈来愈沉，乍地自心底浮现些许莫名的情绪。

“混账！”

姜湛着半张脸冷笑，揪起校服的衣角抹了把角的血，“你以前费劲心思讨好我，就为了跟我妈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碍？”

又不知丁老师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他乏得没力气理会，单只觉得聒噪。

不清不楚地结束了某个话题，然而都如耳旁风一般轻轻掠过他耳，没记心上去。

几个老师忙着安抚怔坐在椅上发着抖的陈老师，虽不知姜湛和陈老师之间到底有什么别的过节，不过听刚才他的话也能猜大半。

他不屈不挠：“我没错，我为什么要服？！”

！欺负自己学校的同学不够，还去欺负校外的！真是无法无天了，惹得人家家长都找到咱们校长这里了，唉，真是丢脸。”

“顾老师？顾老师？你在听吗？”

“哦……哦。那你注意啊……”

校服歪歪斜斜地挂在姜湛上，本就瘦得跟柴火似的材撑不起那宽松的衣服，故而显得很不得，邋遢极了。

平时觉得走不了几步就到的路，这一刻却长得要死。

许是沉积了太久的情绪终于爆发，陈老师暴怒地抓起办公桌上的一沓卷纸甩在姜湛上，铺天飞起，扬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