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一声：“你看我现在，还不够惨吗——”

“所以，我宁愿媒报的是我和乔思翰——三年里，我已经在这个圈之外了，要说不想复，那绝不可能。但如果我去解释，视频里是何简晞与乔思翰在一起，而不是我——首先，有没有人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发布会洗白不了，反而我三年前的事情也会被挖来——你知一个女艺人陷这样的丑闻会有什么下场吗——如果他们的床照落媒手中，那我的下场比我还要惨。”

她摇：“不知。但是恨一个太累了，如果只是如你所说，只是没有别，这样的一件小事而已，我觉得谈不上恨。”

“永别不要过早地下结论。”

“很多时候，事情的真相不重要，在真正想看你洋相的人中，他们真正关心的不是真相，而是你摔得有多惨——”

她继续说：“媒掌握的，不过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视频

“父母离异。”

“正轨？什么样才叫正轨？”

他眸沉，目不转睛，盯得她有些发麻。

“实不相瞒，我有个弟弟——”

“……”

何简妤生怕又被他抓到话柄教训，这回不打算接话了。

“为什么？”

“安安稳稳地生活。”

“有多惨？”

“不。”她垂眸，“也许只是讨厌罢了——谈不上恨。可能没几年等我生活走上正轨了，就不会在意这事了。”

“所以？”

她嘴毒地评价：“家破裂，一声不吭就走，那可真有可恨。”

她忍不住问声：“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脾气，真的暴躁。”他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就是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别，你却能这么早的下结论。”

顾尧放下杯，静静地听她说。

她在他面前总是哑无言。

她抬看他，他平素公式化的笑容在嘴角僵着，显无可奈何的苦涩。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离开S市十三年了，十三年，我弟弟都在恨我。”

顾尧又问：“说说第二张照片吧——我猜你也知，何简晞三年内和乔思翰还有来往，包括和乔思淼往期间，了什么我不知——但在机场酒店都被拍到过，尤其是三个月前的那篇报——媒通通报是你和乔思翰在一起，为什么你一直默不作声？如果当初的发布会解释了这件事，也许还有转机？”

何简妤思索片刻，眨了眨，苦笑：“你别总是教训我自负，教训我刚愎自用——顾尧，你又何尝不是把一件事想的太简单了？你上回说，我以为我什么都不，什么都不解释就可以安心？你要知，有的事情不是解释就会有人信的。老实说，三个月前我被乔思翰耍了，发布会从始至终只有我和庄去，他临阵脱逃，去了日本。”

他故作地看着她，一盆冷自她浇下。

顾尧嗤笑，并未否定她的话，只又问：“那你觉得我弟弟，恨我吗？”

顾尧喝着酒，说：“发生了意外。后来，我跟我妈，和我后爸去了国，别的话也没说——”

“所以，你恨你吗？从心底来说？”

顾尧淡然地说：“清事实之前，我们都是局外人。”

她不乐意了：“你问我，我回答，你还来教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