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闲本要问阿照有没有看见什么人，迟疑了一下，这样问毕竟太令人骇异了，于是改：“没嗅到什么味吗？”

西闲一一看过了，笑对关潜：“你看看这些人，原先他们骂的狗血淋的，现在倒是知想事情了。”

这次并不是什么朝政奏折，而都是些朝贺的折，有的是恭贺皇帝在绛州打了胜仗，如今凯旋班师回朝，正是国运昌隆，蛮寇挑衅实属以卵击石。也有的恭贺皇后凤诞祥瑞，母仪天下德行光辉，所以早预示着战事有惊无险。

阿照望着她玉白的脸：“娘娘一定是担心太跟小皇了，婢方才已经去看过他们了，都睡得好好的呢。”

次日早上，关潜送了好多折过来给西闲看。

关潜：“可不是吗，先前娘娘寿辰，这些上折里的一半大概都没有叫女眷来朝贺，现在又想起来了。”

西闲听了这样贴心的话，才又笑了笑：“是吗，太睡在自己房内？”

西闲觉着疲惫：“没、了个梦……”

何况如今照行程算来，他此刻正在路上，难会飞回来吗。

就如同赵宗冕起初“生死不知”那几天里，她夜夜失眠，见个架也觉着是他，树影摇晃也觉着是他，有时候看着泰儿，甚至也觉着是他，实在是无可救药。

阿照：“是呀，自从得知皇上在回京途中的消息，婢曾听太自言自语地说什么：‘不能再跟弟弟们一块睡了，父皇看见后又会斥责说我没有兄长的样了’……之类的话。”

去，却见是两个女，左右扫了一，也并无动静。

这才重又睡下。

除了这些言语浮夸的外，也有言辞恳切、言之有的，提以后要顺势巩固对于边疆的统治，要趁机将五族抓在手中，免得再产生如北蛮坐大等的心腹之患。

隐隐仿佛听见阿照在低低地吩咐女嬷嬷们，西闲无声一叹，觉着自己大概是捕风捉影，疑神疑鬼了。

西闲：“好了，你也歇会儿吧。”

西闲自从有后，对味格外，又加上天，不想殿内有什么熏香，只喜清淡些的甜香，听了阿照的话，只得说：“没事了。”

西闲中又有些酸酸涨涨的，忍不住喃喃：“太年纪虽小，却是最懂事的，其实皇上并不是狠心斥责，只是皇上的脾气是那样的罢了，心里还是喜他的，不然……”

此刻，绷的心弦才慢慢放松下来，更有一名为怅惘失落的觉无法遏制地浮现。

西闲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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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照一愣，：“自从娘娘吩咐不叫燃香，就一直没有过。只是娘娘上次说那个桂清好闻，所以今晚上放的仍是清，且婢闻着，也没有别的了。”

——不然也不会豁命去救泰儿了。

阿照又问西闲渴不渴，上不之类，西闲一一否认，看阿照要放帐，才又问：“你方才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