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账，是生母段氏所开。虽然转到了素安的名下，却是走的遗嘱程序。由于有书面文件，所以方老太太能够帮忙打理这个账。后来她撑不住了，给方瑞来置也是可以的。

话到嘴边，停了一瞬，素安转而问，“之前大嫁，你也没回来，是不是就在烟馆里住着？”

方瑞抬一看，真的是银行！脚底抹油就想溜。被陆清城连拉带拽的给拖了银行的大门。

银行经理提早收到消息，早就在等着。素安一银行大门，他就迎来亲自来见，和她谈好了等会儿要办哪些手续。

寂静。

现在素安早就满了十六岁。

素安往银行来的时候，他正巧要去方家的铺那边办事。素安随和他提了句，看看方大老爷在不在铺里。

“行不行暂且不提。我只问你一句，”素安的角带着浅浅笑意，“如果当时嫁的是我，你会不会‘突然之间’想起日来、过来送我嫁？”

一切资料都已经完全准备好，素安也过目完毕，只等着方瑞签字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方大老爷的影。

这也真的是巧了。

一时间又是静寂无话。

原本素安在前一天就和父亲方大老爷说好了，今天一早去银行把钱还给她。因为起得晚耽搁了会儿，又见方素时磨蹭了些时候，等到素安真正门，已经是晌午过后了。

陆清城手肘搭在方瑞的肩膀上，姿态悠闲的‘揽着’方瑞一步步往银行的大门走，笑眯眯的说，“方老板今日容光焕发，一定是好事临近。你看！来吃个饭都能不知不觉走到银行门来。可不是运气好么！”

“哦。”方素很明显的松了气，双脚晃动的频率更了些，原本晦暗没有光彩的眉梢角甚至带上了些许笑意，“那你就看着办吧。”

取来了所以特意跑回来这一趟，顺便想要分一些过去。

他双脚翘起搭在石桌上，浑不在意的晃啊晃，睛朝天看着，“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和是谁嫁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没觉得沈家老二有什么好，就算是你嫁过去，我也不想祝福你什么。”

许久后，方素推开藤椅站起来，拍拍衣裳，丢下一句，“我走了啊。”也不回的离开。

长久的寂静。

“哎我说，”方素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到素安开，忍不住侧过来，先开打破了宁静，问，“你真的打算把东西取来，放在你的名下？”

素安神不动，视线盯着方素的表情，颔首，“是。我要全取来，另存上。”

“我你怎么不待见我，听说我来了反而去看，原来在计较着这个事情。”方素嗤了一声，歪扭七八的坐在了石桌旁不远的藤椅上，“我忘了那天是什么日了不行？”

但，此时此刻，不知怎的，她有些不想提起这些了。

看着太就要落山，终于，外响起了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一辆汽车停在银行外，上面下来了一一矮两个影。

方素睛闪了闪，沉默了好久才哈的笑了声。

钱财一旦取来，再由她开了账存去，那么就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了，别人再也不能手半分

素安并不看他离去的背影，只继续自顾自的喝茶。眸光却愈发黝黯，讳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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