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冯毅亲自开车，毕恭毕敬，澄黄则是搭不理，态度傲慢——人嘛，就得端着。

“不错，”冯毅不耐烦地说，“我去找个大师来法，你就不要跟着了。”

冯毅不为所动，看了她一，突然暴躁起来：“你化的那是什么妆，难看死了，鬼里鬼气的，难怪招鬼呢，哼！”

在转账手续完成以后，人终于接受了他的委托，答应亲自前往摄影棚看看。

他想清楚了。

蜡烛早就收起来了。

那样一来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冯总……”石佳旋拖长了声音，委屈地咬了咬下。

灯吊灯台灯灯之类，则是全打开。

不这些事情是有人捣，还是鬼魂作祟，只要找不到解决方法，都会极大地阻碍电视剧的拍摄度。

蜡像摆在那里，无人碰。

冯毅走摄影棚的时候，石佳旋也跟了上去。

石佳旋一愣：“您，您真的相信……”

她正在一一回忆自己过的那些不太地的事情，试图通过排除法，最终锁定最有可能这些事情的人，或者鬼。

“谢导啊，既然有问题，那今天就算了吧。让大伙儿把所有的都检查一遍再说。”

谢棋早有此意，只是不便明说。

冯毅去的地方是青云观，在观主的引荐下，找到了一个行法力但是不轻易手的世外人——澄黄人。

这样一来，棚里的光线极为充足，简直像是于光的照耀之下。桌上还摆放着几尊关公像，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买来的。

一般情况下，地面上的鬼魂再怎么大，也很难役使天上的清气，使其成云致雨。除非……手的不只是鬼，还有妖……

捉鬼可以，降妖的话，还真是专业不对。

那人当着他的面展了几手小小的术法，立即让他心服服，心甘情愿奉上存款若，以表诚意。

光有意无意地，都朝那边看去。

石佳旋的脸也是一片惨白。

他越来越觉得，剧组的不顺，八成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至于是怎么个关系，他也不关心，只想着尽快把这件事情理掉，让剧组恢复正常的工作。

“冯总。您去哪儿？”

他作为一个制片人兼投资商之一，着实承担不起这么大的损失。更何况，就算他能承担，也没办法对其他投资人待啊。

而摄影棚是要付租金的，工作人员是要发工资的。每耽误一天都是钱啊。

就在这时，冯毅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汽车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摄影棚内，仍有数名工作人员，正在检查。

他一边半闭着睛养神，一边思考着整件事情背后的始作俑者。

冯毅这么一提，他求之不得，便说：“既然是冯总的意思，那咱们就照着办吧。行，今天不拍了，明天再拍。”

开机仪式上的香和摄影棚里的蜡像，都是小儿科，随便一个小鬼都能搞定。但是灵山的雷雨着实有些蹊跷。

“……”

要不要看在钱的份上，请一些外援呢……澄黄人陷了沉思。

这布置，就算有什么妖鬼怪，只怕暂时也不会来吧。当然，更重要的是，石佳旋不在啊

见到此情此景，冯毅心里安定了几分。

“不不不，”冯毅摆手，“明天也不拍。你们……先别的，等我通知，好吧？”

他是城隍，不是真士啊。

冯毅吐两个字：“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