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建宁王。”

“攸关大唐安危之事。”李倓的影再次没黑暗，声音低沉厚重，又有着常年居位的尊贵华丽，“胡儿野心，圣人却一叶障目。我观国师亦是忠义之人，便斗胆前来，请国师相助。”

李倓一愣，凝眉思索起来。

玉是上等的黄玉，虽说贵重却也并不是很稀有，上的雕纹倒是有讲究。

苏寂闲摆摆手，眉微微皱了起来，“请他去偏厅。”

“别收这么，。”他皱着眉扯了扯领，一小段漂亮的锁骨，然后上面，穿上木屐，走书房往偏厅去。

陆泠风的手背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冰冷，叹了气，跟在他后。

面下的眉微微皱了起来，苏寂闲慢慢转动着指上的银狐戒指，指腹在戒指上轻而缓地挲着。

啧，真是麻烦。

一灰短打的侍卫奉上一个小玉牌，“是，他说主看了这个就会知。”

“客人？大晚上才来拜访？”苏寂闲皱着眉，刚洗完澡只穿着一宽松的衣袍，半发披散着，搭在肩上，侧眸看来的姿态让人心里重重一撞，莫名有些慌。

这场刺杀若是成功那便再好不过，然而更大的可能是失败。安禄山不可能不趁机向玄宗讨巧，若是此时向玄宗上书禁安禄山，恐怕反倒会遭到玄宗的猜忌。

苏寂闲静静

“夜方才来叨扰国师，还请见谅。”他拱了拱手，待苏寂闲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才落座。

但是正如李倓所说，如果能把安禄山留在京城，很多事都会变得更好理。

玄衣人闻言站起，半个在灯光之下，脸庞廓犹如刀削斧刻般鲜明刻，眉梢斜飞鬓，双目邃狭长，俊得近乎霸。

陆泠风接过玉牌，送到苏寂闲面前。

李倓也没再说话，同样安静坐着，等着他的答复。

刚去不久，便有人来回报，有客来访。

苏寂闲从垫上站起来，张开手臂，陆泠风把紫外衣给他穿上，细细掩好领。

偏厅虚掩着的门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推开，一捧月光如如纱，从门外淌来，撒在屋里玄衣人的宽大袖上，绣纹暗光一闪，跃隐约的金芒。

苏寂闲沉默，冰凉的手拢在袖中，安静得宛如一尊心雕刻打磨的玉雕。紫锦衣顺着他柔和畅的廓倾泻而下，铺在垫上，好似连这漫天的夜也是从此中淌蔓延而成。

“无妨。建宁王这般来访，所为何事？”

“建宁王今日没有吧？”他忽然开了，说的却不是李倓想象中的回复，“你知今日宴上，安禄山没有准时席吗？”

“哦？”

紫檀木屐踏在回廊上，发清脆的叩击声，极有规律，与草丛中的虫鸣相映成趣。

他在思考。

安禄山的洗尘宴上，杨国忠和李倓都没有去，颜真卿的刺杀似乎他们也没得到消息，并不知安禄山在华清池中遇刺。

“胡儿如今在京城，并未带多少兵卫。若是能将他禁在京，瓦解其势力将简单许多，国之危亦可不费兵卒而解。”李倓，“据我所知，杨丞相已打算递折请圣人禁胡儿，若是国师也在圣人面前说上几句，想必此事更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