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传来消息，长燕已经全面攻破，史朝义死于战场，王师大捷。

“放心，郭仪将军亲自带兵，不会有什么差错的。”陆泠风一勺一勺喂他喝粥，“长燕又丢了几块地，突厥那边被史朝义突袭败了一场，唐军大胜长燕。”

“不痛，有……”苏寂闲慢吞吞摇，还想说些什么，但张之后还是没说下去，疲倦虚弱地微微息。

转已秋，天气逐渐转凉。

“是中午，外在下雨，有沉。”陆泠风打了个手势让隐元卫把吃的送过来，伺候苏寂闲洗漱，“痛么？”

“累就不要说话了。”陆泠风给他好脸，把脸盆端到盆架上放好。

黎明时分，刮了好几天的朔风慢慢停了下来，沉睡了好几天的苏寂闲终于睁开了。

给他看病的大夫不知请了多少，却都束手无策，即便是后来陈月得了信赶到长安，也没能让苏寂闲病愈。

自从长安变那天淋了雨后，苏寂闲便病了，时好时坏的，总不见痊愈，陆泠风便给他告了假，免去早朝。

他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冬之后，每天清醒的时间甚至不足两个时辰，形清减得厉害。

陆泠风叹气，“你都病了，心这么多什么呢？”

“一……”苏寂闲闭着，声音沙哑，“现在什么时辰了？早晨还是傍晚？”

然而即便是被心照顾，苏寂闲的病情也还是没有起，甚至随着天气慢慢变冷而开始加重，咳嗽咳得止不住。

苏寂闲，又问了几件事才安心吃东西。

“寂闲？你醒了？”陆泠风翻坐起来，握住他的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东西？”

燕下达战书，边疆硝烟再起。

陆泠风每天都守着苏寂闲，一刻不离，小狐狸元宵和白猫球球蹲在床里跟着一起守，陈月努力研究药方，吃喝睡都在药房里。

“别，”苏寂闲赶住他的大，手一差摔下床，被陆泠风飞快抱住，“别告诉月儿……我只是有虚，犯不着告诉她。”

苏寂闲靠在他肩上，闭着叹息。

“那你乖乖听话，不要那些杂事了。”陆泠风亲了亲他的睛，摸着他冰凉纤瘦的腰，“寂闲，你要是再病下去，我都要疯了……”

陆泠风不愿意，却架不住苏寂闲的磨泡，还是起用厚厚的大裘把他裹严实

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费力地转看向钟，还没看清什么便惊醒了边的陆泠风。

“去病如丝，慢慢调养就好了啊，别担心……”

“我在。”陆泠风从屏风后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贴在他额上，“不烧了……肚饿么？”

“可是……”

“我……我不饿……”苏寂闲让陆泠风扶着他坐起来，了气，“快日了吧？风好像停了……泠风，我想去望星楼。”

“我去给月夫人写信。”

苏寂闲摇摇，等粥送了过来，吃下去小半碗恢复了力气后，才继续说话，“边疆如何了？”

混沌的意识慢慢回笼，苏寂闲茫然地望着床好一会儿，才侧首看向昏暗的窗外，“泠风……”

海棠树最后一片叶也被风落，北风呼啸着，冷得人骨发疼。

“可你这都病多久了？寂闲，你的事务我给你理，你什么都别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