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觉得有愧疚，但抿着什么都没说。愧疚归愧疚，可他知只要他一一端倪，肯定会被这个得寸尺的大混趁机勒索，哪怕不成功也得把他从小到大的黑历史拎来晒一遍，加以嘲笑。

凌九霄低反思了一下自己，努力把思路摆正，用行动表示自己虽然总是走神，但并没有耽误正事，“你待会儿把人从G星和D星撤离，这两个地方没有搜查价值。我分析过对方的行事习惯，你带着人跑到渊星系肯定会让他们警觉起来，而渊星系能成为撤退后路的地方只有两个……”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陷了恋脑了，或许是因为没有那些繁重的项目要心，也或许是因为明玉折特殊的能力和他目前特殊的境，让他不得不对明玉折多关注了几分，一来二去的，他那三十来年都死气沉沉的心便开始发芽了。

凌九霄被他一顿埋汰，不生气也不还，只觉得有不好意思——并不是觉太麻烦杯莫停了，而是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绮思被戳破后的害羞。

杯莫停好歹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兄长大人，很快便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啧了一声，一掌拍在自己大上，“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嗯嗯嗯个什么劲？便秘啊？除了嗯你还会啥？”

杯莫停掀起瞅瞅他，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影越来越淡，原地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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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折在床上抱着茸茸的白海豹玩偶睡觉，半透明的长游魂在宅里飘来飘去。

明玉折并不适合养草，无论生命里多顽的植，在他手里都没法儿安安稳稳的活过三个月，哪怕负责浇溉的不是他。凌九霄飘到台上看盆栽时，当初养在盆里的植已经因为枯死而被家务机人给了，而明玉折也不知是

凌九霄看着小队界面灰掉的杯莫停血条框，净利落地把他踢队伍，只留下依然不在线的明月折玉，转飞回太极广场，站在镇岳前发呆。

说到底还是闲的。

而凌九霄倒是有走神，看着小组界面里明玉折灰掉的名字框，十分敷衍地嗯嗯应答着。

他一边说一边在雪地里画图，极其简练的线条，看着像是学龄前小孩的鬼画符，杯莫停却很神奇的看懂了。

“……”杯莫停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在明月折玉血条框上看了一，呵呵一声，“你可以的啊，凌大博士，这还死着呢就琢磨上泡小男孩了？老辛辛苦苦在你爹底下调兵遣将给你找尸，你倒是在这儿优哉游哉开，咋的？死一回还把你那清心寡四大皆空的心给活泛了？”

他的活动范围慢慢从书房到卧房再到整个宅，从最初他只能在卧房里盯着明玉折看，到现在他已经能跑到客厅里看台上的盆栽了。

半夜，万籁俱寂。

凌九霄看看他，说：“哦。”

“放心，收拾那些暴徒可是我的专业工作。”杯莫停叼着一片竹叶，耷拉着，像一只犯懒的大狼，“接下来几天我都不上线了，得专心给你收尸……唉，烦，千辛万苦挤来的假期都没得休息。”

“对方能在你们底下把我死，偷走尸，肯定也不是蠢的。你要小心他们发疯和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