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既知，便不该糊涂才是。婢往常便劝着您和凌二爷多凑近些，反正年纪还小，夫人们也不会说什么，您总是不听，现在便是后悔也晚了。”

香儿撇嘴，暗怪柳月鼠目寸光，被拿下帕要说话的柳月逮个正着，顿时生恼，“你是我从家里便带来的，在侯府里过活这些年，也是咱们主仆相互扶持着走到今日，你心里但凡对我有个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这脸给我看，打量我好，便连你也敢欺负我了不成？！”

柳月眉一横，气恼在心，冷声：“你想说什么？”

“姨只看见前大爷力壮，钱缠满腰，财大气的，看着让人馋吧，可姨忘了，这侯府往后将会是谁的？”

“我后悔什么？”柳月斜睨香儿一，“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是说我鼠目寸光罢了。要我说，你才是糊涂人呢。你也不看看侯夫人平日里是怎样张她那宝贝儿的，老太太闹，更和姑娘们凑在一起玩闹，她这里来来往往多的是年轻貌的，可你瞧，凌二爷一个月才来几回，除了初一十五不能推的请安日，凌二爷但凡在老太太屋里多坐一刻钟她也要急急忙忙派人来请。我若是表现一丁攀枝的意思来，你瞅着吧，不三日我便会被送回家里去。”

香儿沉默一会儿，看着柳月轻声：“姨别怨我说话直。”

我的缘故，不过是打发要饭的罢了。”

香儿一想也是，可心里还是不甘心认为柳月打错了算盘，依然：“说是这般说，可只要凌二爷自己喜，便是侯夫人也奈何不得啊，侯夫人那么疼凌二爷，只要凌二爷想要的，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这还用说，定然是凌二爷的了，他可是咱们青侯府唯一的嫡呢。”

“你往常便有提醒我，我怎不知？”柳月了泪，看着她：“既如此，你便说。”

过了半响，柳月先打破了沉寂，说：“你当我不想，可你也

“冤枉啊，姨。”香儿叹气，跪在脚踏上所幸把想说的话一脑全都说来，多年相伴，她也是真心希望她好的，便语重心长说明其中利害，“婢这心里话也不是现在才说的，往常婢便常话里话外的提醒您，只是那时还在闺中，婢怕说的过火了惹得您将我赶去，如今却是不同了，事成定局，也该让姨知自己错过了什么。”

香儿揪扯了几下帕，苦着脸：“婢便知姨要生气，可这话婢却不得不说，在侯府里养了几年，姨越发贪心，若是婢所料不错，也正因如此，姨才被人家草草放到了此。要不然，凭着姨和嫡的世爷年龄相当的份上，最差也该给凌二爷才是。”

主仆俩观念相左，多说无益，一时静默。

“那婢便说了，原本姨和人家侯府也没有多亲厚的血缘，姨能得老太太照看这么多年也是姨的造化不是？”

一边想着一边便红了脸，拿帕捂着羞于见人。

柳月泪：“你说便是。我已是被人如此作践了，还怕听你几句不顺耳的话吗。”

“大表哥也没什么不好。”柳月想着方才那会儿凤移压在她上时那充满力的膛和手臂，怎是凌二爷那副瘦弱的模样可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