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地杞国边境，了云泽往西数百里，便到巫夜旧土。自灭国那夜后，叶凝随族人浪颠沛，其后与人失散落，恰被途经的杞国礼侍郎慕鸿收留，带京中，转便是六年。

当归歪着脑袋慢慢算：“先帝即位前有皇长和南音太，即位后有三皇、南薰公主，四皇是逸王，五皇是个废人，七皇如今是皇帝，还有个南静公主……没听有谁在民间呀，就是以前的南妃生了个皇，听说四岁时就因南妃病逝而夭折了。”

楚天落亮的双中几分期待：“听说叶姑娘通医术，能否帮忙医治我家公的疾？他这病再耽搁下去可不太妙。”

那些已经土了的，先帝这边呢？”

楚天落打开话匣便有关不住，将公清几次遇险对敌导致毒发，还有登山受累遇寒致使毒发的事说了，听得叶凝都有些心惊。

那日公清简略的几句话，将毒发的痛楚描述得不值一提，而今听楚天落细细来，才知他毒发时极为痛楚可怖。

楚天落连声谢，将扶归楼的拿手好菜摆上来，见叶凝喜甜，格外加

隔日前往百草堂，如兰弟正一起在桌边练字，林夫人捧了卷书在旁边闲读，全然安逸平实。

因百草堂藏书甚富，叶凝专门翻过些药典，愈发确认公清内就是情九思的毒。

叶凝主意既定，便先往百草堂中安排了如松如兰的课业，顺往街上添些衣。途径扶归楼时恰被准备门的楚天落瞧见，将她拉了去。

“怎么不妙？”叶凝举杯饮茶。

是时候去重温那曾经无比熟悉的山风情，也是时候直面那曾成为噩梦的血腥记忆了！

那个人……说得也太轻描淡写！

“也是担心公清之故。”叶凝也是笑了，“公清既是家师好友，我自当尽力！”

“这病劳累不得，尤其不能多用双。平时走路倒罢了，若跟人恶战或是爬山受累，那病发作起来，实在可怕！可他又游山玩，兴起时独自去山上溜一圈，万一碰上个敌手，总让人提心吊胆。有一回……”

细算下来，先帝登基前便是显赫荣的亲王，即位后似乎也没理由让皇落。

叶凝觉得事情蹊跷，然她自顾尚且不暇，何必再打探别人私事？便也作罢。

而今离故土愈近，叶凝心中潜藏的某些情绪便蠢蠢动。

叶凝几番思虑，前往巫夜故土的念愈来愈。

如兰女承父志，于歧黄之术极有天分。林掌柜在世时就曾悉心指她医术，林夫人教她识字读书，又有偌大的医馆支撑，她虽才八岁，却也能将本简单的医书读完，而今有叶凝指帮助，更是日近千里，令人欣。

楚天落说完了，喝茶时见茶早已凉透，竟自失笑：“看我这话唠，竟然说了这么多，叫姑娘见笑。”

叶凝同林夫人闲谈几句，如松毕竟年幼，跑过来黏在林夫人上撒不止。叶凝取笑逗他几句，便去指如兰。

两人在雅间坐定，自有白掌柜命人传菜。

夜人静时，偶尔旧事梦，那些血与火的记忆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