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室内一时安静。

“也没什么事。”公清倒了两杯茶摆好，“只是觉得你初来乍到，多认识些人总有益。不过没想到你和翰竟已相识。”

叶凝激他的好意，便将与君昊相识的经过简略说了，只将儿媚略去。末了不免叹君昊的日常用度豪奢。

知这毒来自杞国皇，这已足够了。

扶归园中，公清送走北安郡主，回到住时就见叶凝站在苏树下，正瞧着一树细白的碎神。

公清便向叶凝：“这是白豆蔻，白掌柜的女儿，现在帮忙扶归楼的账务。”

她便以指扣桌，皱眉：“他既不涂抹膏药，我便开些汤药吧，或许能对他的胃。”

第一次相见时，她就是沐着晨光站在这苏树下吧？他停住脚步看了她一会儿，见叶凝并未发觉，不由失笑：“这么专心？”

公清便：“翰在城外还有殿，引了温泉的内，又都埋了地龙，四季开不败，且都是名异。当年他开山建宅耗资大，里面更奢华。”

“那王爷能否告诉我这药粉从何而来？”

“有人弹劾，郑太后得知后也不过派人来斥责几句，过后还会找个由赐些宝贝。”

略微思索其间关窍，叶凝不由慨。

“里。怎么来的，叶姑娘闻之无益。”

公清引她往紫藤架下走着，笑瞧她：“你若不是有事要找我，未必会来赴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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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不由将她多看两。这位白豆蔻材小玲珑，长得温柔可人，年纪比她只小一岁，却能掌着扶归楼的账务，想是十分聪明。

她辞别君昊后便了扶归园，来到小院时就见有位少女在院中烹茶，笑迎她的到来。紫藤架下的石桌上摆着一方漆盒，里面是她喜的甜，公清竟安排了人在此候她！

“那就有劳叶姑娘了。”白豆蔻转而向公清个鬼脸，回扶归楼去了。

君昊神越来越难看，良久开，罕见的严肃：“如果以此集结成大规模的军队，大概战无不胜？”

两人就着清茶闲聊一阵，刚才那烹茶的女又送了些果过来，笑：“我家公最近偷懒不涂药，叶姑娘你可得帮忙想个法。”

叶凝来前就已打消所有顾虑，便如实相告：“若我断得没错，你内的毒应是情九思。这是巫夜所产的毒药，只有各国皇室才可能拿到，令堂若不曾去过巫夜……”她微微停顿，斟酌着词句

“他如此挥霍无度，朝中无人弹劾？”

雅间内尚且有酒香弥漫，气氛却忽而严肃起来。君昊收却嬉笑神情，问：“这药粉究竟是何？”

叶凝理了理思绪：“这药粉名叫儿媚，据记载，以前曾在巫夜现过。平常人误后会神智尽失，气力大增，不知痛楚，行动如同野人。而且只听主人号令。”

叶凝闻言回过神，见了是公清，便笑：“你怎知我会来？”——

“所以翰过得其实很艰难。”

叶凝默认：“你叫我来是有事？”

叶凝微微诧异，心念几个转折，明白过来：“郑太后希望他只知享乐挥霍，不思取？”公清，叶凝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便续：“若他是个勤政民的王爷，恐怕反而会令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