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雕奇功完成，绕着公清戏耍，嘎嘎叫得快，翅膀扑腾带起风尘。

郑怡苍白的脸陡然涨得通红，她震惊地瞧着叶凝，急剧起伏。脸上表情掠过汇集，复杂难言。

“滋味不太好。”公清似是尝试过，笃定摇。

“你怎么知他？”

郑怡被雕爪“请”过来，受其苦，哪里还有好脸，嗤笑了一声端坐在椅上，冷冷：“你问巫夜什么？”

侍女将她带到叶凝跟前时，郑怡大为吃惊：“叶凝！那雕是你养的！”

叶凝起立到她面前，俯盯着她，一字一句：“因为我是巫夜人。有些疑惑，只有夫人能帮我解开。”见郑怡脸微变，她续：“而且我是巫夜公主，得蒙夫人照顾，在贵府寄居了几年。怎么，慕大人没有告诉你？”

“呸！”郑怡尚未恢复，又被用了药，手足酸之间哪能反抗，只能回瞪叶凝。两人对峙片刻，叶凝冷哼一声，坐回椅上直主题：“那个叫十方的和尚，现在哪里？”

“慕大人说的。”

叶凝便也下念，往亭中去取茶。紫砂壶中茶尚自温，旁边是铺开的宣纸，上面笔墨挥洒，是一幅巧密细的工笔，画的是前景。

叶凝惊喜之下奔过去，便见郑怡衣衫发髻皆已被风得凌不堪，面目惨白满是惊恐，闭着双昏迷不醒。叶凝心中突突直，探过她的鼻息，公清便命人将郑怡带走，等她醒了再报。

叶凝笑了笑，放下画卷继续去挑鹅卵石，转念又想起郑氏来，不由蹙眉。

右手掌隐隐作痛，她瞪着郑怡，恶狠狠：“不许说我母后！”

叶凝心下诧异，低瞧自己足尖，果见鞋尖浸。再看那图时，忍俊不禁之外，脸上不禁有些发。

叶凝目送郑怡远去，喜之下凑过去逗那双雕，突发奇想：“若是骑着大雕飞一圈，觉怎样？”

日发草生，蜿蜒的溪边，窈窕女随意挽着青丝，衫明艳清丽，正蹲戏。她的右足浸清凉的溪却不自知，只把玩巧的鹅卵石。

她已隐约猜到叶凝捉她过来的目的，往事浮光掠影，勾起心底最的痛与恨，而仇人之女寄居篱下数年她却丝毫不知！

从未过刑讯供之事，等郑氏醒转后该如何拷问？

叶凝心中有气，这一掌竟是将数月间的愤恨全都发了去。

空中几声鸟鸣传来，正在溪旁小亭中泼墨绘初景的公清搁笔，中一声呼哨，那双雕俯冲下来，稳稳立在亭前。

☆、贰拾叁倦懒意

不知是谁养的画眉飞亭中，熟练地立在桌上，开始汲杯中的剩茶。

荣国夫人郑怡在坤明岛上将养了两个日夜才悠悠醒转。

面不寒，令人惬意。

作者有话要说：

叶凝欣赏着她这幅样，心中竟隐然有些许快意。

郑怡又气又急，中涌起惊涛骇浪，手足颤抖之间，险些背过气去。

半天后郑怡才缓过来，眸中满是愤恨：“你长得像你母亲？果然狐媚！不要脸的贱……”啪的一声脆响，话音被打断，郑怡的左脸已现四个清晰的指印。

室内只有她两人相对而坐，叶凝懒得同她客气废话，脸上殊无笑意：“老夫人。这次贸然请你过来，是想说巫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