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又叫念弟和盼弟也跟着，帮忙照顾几个小的，并特别叮嘱姜有财别忘了给她自己抓药。

镇上离江有财的家并不远，只需走一刻钟左右就到了。

“新鲜的要二十五文钱一斤，我这都给你便宜一斤大米的钱来，你还嫌贵呀。”章屠虽然脸上仍然挂着笑，可那笑容显得很牵。

章屠把猪大和猪小一起称

在古代，能开得起铺的，都是比较有钱也有势的，浒里“鲁提辖拳打郑关西”里的郑关西就是个屠。

姜有财在三家铺跟前转来转去，有两家见她们妹几个穿破烂，狗看人低不理她们，只有一家姓章的搭理她们。

五福镇大，共有三家铺。

“都这时辰了，便宜卖你，二十文一斤！”章屠挥挥手，大方地说。

姜有财天天在镇上卖柴，所以章屠认得他。

姜家大房没有钱，所以招弟妹很少上集镇上来玩，今天有机会逛镇，妹几个都兴奋的脸都有些发红，一路上声笑语，似乎眨就到了镇上。

姜有财并没有急着答应，又用手拈起猪大和猪小看了起来。

姜有财撇撇嘴：“这猪肝这么不新鲜，还要二十文钱一斤，不划算！”

章屠约摸四十多岁，长得膀大腰圆，一张国字脸看上去忠厚却透着生意人的明。

招弟暗暗扯了扯姜有财的衣襟，小声：“弟弟，猪下臭，用猪下待客不好吧。”

夏天最不经放的就是猪内脏和猪下。

穷人家舍不得面粉洗猪下，没面粉怎么洗都除不了异味，就那么煮着吃，即使解馋都嫌太臭，因此虽然猪下便宜，穷人们也不买来吃，猪下是尴尬的存在。

招弟弟几个跟着姜有财先去铺。

姜有财看看还有不少的猪肝，问：“章伯，你这猪肝怎么卖？”

已经到了下午，镇上没有上午人多，但还是闹的，因为五福镇是个大镇，四通八达，来往客商不少。

“那你称称一共有多少斤。”姜有财。

猪大和猪小清理起来很麻烦，得用面粉不停搓，就这样还不一定能除去异味儿，富人家不吃猪下，看不上。

招弟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章屠知姜有财家里穷，恐怕吃不起猪肝，所以想买猪下吃解个馋，虽然卖猪下本就不赚钱，可总比不成买卖好，于是笑着：“猪下平日都是卖五文钱一斤，你想要，我算你三文钱一斤。”

章屠沉了片刻，一咬牙：“好！我就再给你便宜两文钱，十八文钱一斤。”

“但是猪肝再不卖掉恐怕就臭了，到那时章伯不仅赚不到钱还得亏钱去，与其那样，那章伯还不如便宜卖给我，就算不赚钱，保本也是划算的，总比臭了扔了！”

“这不是姜大山的小吗，你带你妹妹来买啊，你要是想买，我便宜卖给你！”章屠笑容可掬的对姜有财说。

姜有财自信满满的说：“别担心，我来保证不会臭，而且还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