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镛之狐疑地往桌上瞧了瞧，果然，上面是沐奕言的笔迹，他顺手拿过一张来。

沐奕言尴尬地收回手来：“这个嘛……这个可以银雇人啊……”

“是啊，都是朕的肺腑之言，虽然简略了些，俞大人你——”沐奕言随手接过一张，刚瞟了一，立刻打了个趔趄，急急地便想去夺，“哎呀错了错了，不是这个！”

沐奕言立刻把桌上剩余的几张都递给了俞镛之：“都在这里了，朕瞎写了几笔，写的不对，俞大人尽批评就是。”

“他眉微蹙看向一个人时，那目光只怕连石人都会羞愧垂首。”

俞镛之有吃惊，这一他也曾和几个好的大臣商议过，也多次让征税的税官避开农事忙碌的时候，但人多事杂，终究难以完全避免。

“铜板？这不是加重百姓的负担吗？”俞镛之随问。

俞镛之侧一让，沐奕言扑了个空，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呐呐地：“你……你别看了，这不是上次要朕写的如何赞誉一个人，朕随便涂的……”

“他手持线书，若悬河，才贯古今，气质华贵，令人侧目。”

“他微笑起来就好像夜空中挂的冷月，月满霜华，清冷骄矜。”

“这些都是你写的？你怎么想到的？”俞镛之沉了片刻，怀疑地看着她。

得上俞大人一二。”

俞镛之扫了两，忽然把目光落在了其中几行字中：这么多柴米油盐布匹有什么用？大米要，其余的上来没用都烂掉，不如直接铜板。

“学了这么久，怎么写的文章还是平仄不通，什么微笑起来好像……”俞镛之一边蹙着眉一边念了几句，只是声音越念越轻，最后几不可闻，他聪明如斯，自然看来，沐奕言这些话中说的是谁。

这些赞誉的话直白浅显，简直好像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写来一样，却透着继续真情实意……俞镛之读了两句，狐疑朝着沐奕言看了过去：“这是你写的文章？”

“他一袭白衣站在落之间，微风拂之，衣袂飘飘，仿佛下一刻就要散间。”

尴尬之余，他只好又从案几上拿了一张纸，佯作随意地看了起来：“还有那篇税制的文章呢？让臣瞧一瞧。”

俞镛之愣了一下，这话在他听起来满是漏，可一下却真找不话来反驳，他带着疑惑又往下看了两：徭役赶废除吧，人家忙着田的时候你让人去服什么力役，忙着货的时候让人去修坝……

“废除徭役，那修坝筑路那些货让谁去？”俞镛之盯着她的睛，不动声地让了让，沐奕言纸的手落了个空。

“那还有假？还有

沐奕言凑了过来，一边不动声地想去下面的两张纸，一边信开河了起来：“俞大人你这就错了，铜板定得少些，实大家都去市场上易就是了，你非得让人几匹绢布，人家不生产布，还不得去别人那里买？这不是大家都麻烦嘛？更何况这绢布上来，你还得找地方堆，又得找人看，一不留神还被贪官污吏贪污。铜板多省心啊，朝廷要布再去市场上买呗，这就叫通，货币通，你们现在实税太土了，得慢慢向货币税转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