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摇：“公先拿去用，守城打仗要用，我分文不收，只盼我们大齐军尽早赶走那些贼，好让我们太太平平过日。”

“爆竹？就只有这吗？还有其他的吗？”沐奕言的神一振，看来这个时候已经有火药了。

“没有了，就是过年的时候图个喜庆，听个响声，以前都是用竹筒的，容易炸了，现在都是用纸筒了，大大小小都有，还有连响的，公你要吗？”

沐奕言有些眩，和普通的女一样，她平时看到别人杀个都要捂住睛，何况是这血淋淋活生生的战场，人的命在这里犹

伙计见她说话和蔼，应了一声：“这是爆竹，这该死的邠国人真会挑时候啊，以往这方圆几十里周边各个州郡的人都到咱们梧州来采办各年货，咱们老板备了一年的货，这下全砸在手里了。”

“这位公想要什么？小店太小了，可能没有你要的东西。”

“免贵姓曹，”那老板的神情凄然，“我祖祖辈辈都在梧州这片，投亲能去哪里？在北恒郡的舅舅已经全家遭了难，城破、国破，哪有还会有我们的容之？与其猪狗不如地逃难，还不如留在此和我们大齐军同仇敌忾，死了便死了吧，不过，死了也要杀几个邠国人个垫背！”

“好！”沐奕言的一，“有你们这样的民，大齐先祖在天有灵，必会庇佑这梧州城固若金汤！”

沐奕言的脑中闪过了一些什么，握着爆竹思忖了片刻：“好，你替我拿一筐这样的，说不定战场上可以有用。”

沐奕言顺手从他的放在门的箩筐货架上捞起了一个纸筒状的东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沐奕言定睛看了看那个老板，只见他约莫三十多岁，一蓝衫，虽然收拾得还算得，可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神也有些呆滞。她同情地看了看这满屋的货，叹息着：“老板贵姓？战事一开，赔本了就赔本吧，留得命在最要，这刀枪无，为何不先退梧州城，去亲戚那里避一避？”

沐奕言登上城墙的时候，攻城战已经开始了，空气中飘着郁的血腥味，不时有受伤的士兵从城墙上被抬下来，哀嚎声、叱骂声、喊杀声直钻耳，这个时候，没人来顾及什么九五之尊，这些杀红了的将士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邠国大军阻截在这城墙之外。

“对！要是他们攻来，咱们这整一条街上的都说好了，拿菜刀也要杀几个垫背。”那个伙计梗着脖应和着。

这可真是白捡来的生意，伙计打起神往后堂去了，不一会儿便捧来一箱，足足有百来个，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跟了来，拱手：“这位公，听伙计说，这爆竹要用到战场上，小人愚钝，不知怎么用？用在哪里？”

正说着，忽然远传来了一阵震耳聋的锣鼓声，厮杀声随后传来，那曹老板的脸一变：“糟糕，邠国又开始攻城了！”

沐奕言心里没把握，只是糊地：“我想先去试试，不知有没有效果，多少铜板？”

“再说了，厉王回来了，陛下亲临梧州了，我们一定不会输！”曹老板满怀期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