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画画？”程松雪两闪光芒，惊喜。

那三幅画上的男女，皆是少有的天人之姿，谈歌看完之后，觉整个人都好像清了许多。

“那这个呢？”

“这个呀，这是我师兄，纪十五。”程松雪见谈歌看好了，就把画卷小心收起来用羊包好。

“你画这些是要什么？”谈歌觉得，自己曾经见过的许多她认为好看的人，在这三个人面前都失了颜。

收拾好东西的程松雪拍拍谈歌的肩膀：“你不了解我们君门所以不知，我们啊专门搜集江湖上的各信息，大到国家大事，小到蒜，都逃不过我们的情报网。我搜集这江湖人榜，为得就是扫清虚假传闻，还大众一个真相啊！”

那画中女背手而立，手上着一朵紫的牵，长及小的乌发编成了许多小辫，用彩的细绳系着，看着俏又活泼。那女不过十二三岁，弯眉杏，琼鼻玉肌，面若桃李，笑如风，但看画便知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

谈歌拿起案上方才慌忙之中被染的半成品，也来了兴致，朝程松雪：“先前你帮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不如我给你重新画一幅，就当还这个人情如何？”

谈歌又指向另一张男的肖像。

第十四章

“人！”

“学过一些。”谈歌。

画中人一秋衣袍，衣襟微微坦开，两优雅纤的锁骨。男斜倚在山石之上，一手撑，一手握着酒壶，呈醉饮之姿。尽没有山松石的映衬，可只要一瞧那人，便能受到他自在洒脱的气度来。

“燕七娘你是见过的，我就不多说了。这一张呢，是蜀中唐门的大小，唐宝音。”程松雪颇为得意地举起另一个女的肖像。

程松雪正愁自己的画功画不□□，这回来一个主动请缨的，自然一答应了，立准备好笔墨纸砚，在一旁伺候着。

“所以，你搜集这些是想……”

听起来倒是有理的，只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说起她的江湖人榜，程松雪就打开了她的话匣。

“我看过许多江湖上传言的人，除了唐宝音，其他都算不上名副其实。尤其是那个什么万教的掌教，江湖上传言她天生异香，一双鸳鸯摄人心魂，面纱下面那张脸更是倾国倾城。传闻那么好听，我的天！真人差没吓死我！”

程松雪得意地挑了挑眉，“这就是我先前一路北上的原因，什么替我师父赴宴都是顺带的，主要还是搜集这些……”她说着斜斜地勾起了嘴角，在谈歌耳边悄悄：

程松雪越想越气，简直要翻白。想她为了一睹万教掌教的真容，冒死潜万教，差把命都撂在那儿了，结果就给她看那货？

谈歌提了笔，本想画徐

鸳鸯倒真是鸳鸯，可那三角形上不同的球，怎么看怎么奇怪。她平时都带着面纱，远看还不觉得有什么，走近摘下面纱再看，那张血盆大简直能吞下一个人！还有什么天生异香就更是扯淡，她是因为有狐臭才不得不用大量香粉掩盖，每每一汗，那酸，不敢相信。看了那掌教她才知，这江湖上的传言有多么不写实，也越发得让她觉得自己的任务十分重大。

当然，这只是她的谦虚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