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匆忙，上未曾带银两，不知你这里……”

他就喝了一茶要当苦力两年？

他将纸上的墨迹，不卑不亢地到那侍女手中。那侍女接过来，先自己看了一遍，又拿去给旁的侍女看，几人接耳一番，将那首词呈上楼去。

宋天敬着笔，忍不住想要抖。

他忽然想起读书时为了应付夫，曾经翻过他大哥作业，里面正好有一首词与这题目相称。顿时喜从心来，笔下如有神。

“是你？”

那侍女不用想也知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一下冷了态度：“我们小本经营，概不赊账。”看他穿得面面的，没想到跟那帮前来沽名钓誉的酸书生一个德行，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宋天敬忙轻轻嗓：“拿纸笔来。”

“燕认得此人？”

活了二十年从未因钱发过愁的宋家小公才来半年，就的受到了无钱寸步难行的苦楚。奈何他现在暂居君门，若是遣人去君门要钱抵账，传去他颜面何存？宋天敬思虑一番，：“要不这样，你们店中今日的彩不是那庐山云雾么？若我能得了那彩，就将我这账抵了如何？”

这屋里只有她跟燕七娘两人，想来应是伽蓝夫人了。

两……两年？

“静”字易在宽泛，难也难在宽泛。作此题的人许多，想要作的新颖，却不容易。

宋天敬简直不敢相信前这个女跟方才言细语的那个是同一人，这一前一后两张脸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

有了！

燕七娘见到来人也很惊讶，不自觉站起了。

说话的是一个着湖蓝仙裙的女，她看起来年岁不大，二十二三的样，却已挽起了妇人髻。那妇人清瘦非常，眉间着一朵钿，材五官都生得小小的，是典型的江南女的模样。

那侍女轻笑：“你这话同我说没用，此事还得伽蓝夫人才行。不过你倒是可以试试，若是不来，可就得我们店里的规矩来。”

宋天敬刚走上去，便听一个女在念他递上去的词句。绕过屏风一看，却见除了那女之外，席上竟还坐着一个熟人。

不过多时，那侍女便来请他上楼，这一次又像一开始那样客客气气了。宋天敬心中得意，脚下生风，随那侍女上了楼。

那侍女指了指茶几上的茶，“你方才喝得可是上好的庐山云雾，共计五两银。你没钱付账自然就得留在我们店里活抵债。照杂活每月两钱来算，你得给我们两年活。”

上官雷死后，他越发觉得是燕七娘骗他。如若

“你们店里……什么规矩？”宋天敬忽然有一不好的预。

那侍女看他惊慌的样，补刀：“若你作不，纸笔的钱也要算在里面。”

“应该……算是认识了吧？”燕七娘说这话时，睛看向宋天敬。

宋天敬见此情景，成竹在。他大哥的文采，说是状元之才也当得。要不是他大哥弱，常年缠绵于病榻，他们宋家也不愿仕，哪儿还得到那帮举？

宋天敬不是不会作诗，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又上就要到酉时了，他心里着急，本没办法集中思考，更别说想一两个佳句了。

“雾隐蟾清，夏夜终曲虫尽鸣。寂寞宁仃，万叶萧萧彻夜听。秋风潜度几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