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中，谈歌脱了力倒在地上。

正疑惑着，徐叔夜拎了些野味回来，岳清喜：“你回来的正好，这姑娘刚醒，正饿了要吃东西呢！你快去将这些收拾收拾，厨房的火石就在灶台上，你好了记得叫我！”

徐叔夜全当没听见，径直走向澹台月，可真对上了她的睛，又有些心虚地避开，“你……你可好些了？”

谈歌不足月而产，弱，这澹台月知，可她没想到发病时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也不知能撑个几年。

听见房间里有动静的徐叔夜赶忙冲了来，见她跌倒在地，伸手扶。没想到却在到她手腕的那一刻被她一个小擒拿扣住，徐叔夜翻手破招，将谈歌反擒。

平西王岳清，他怎么会在这山中？

她听不见声音，不知那人说了些什么，可那张脸，她是记得的。

谈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什么东西上，前一片漆黑，她撑着疲惫的想要坐起来，却不小心跌了下去。

“你什么？”

“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倒好，是想将我这房掀了，让我也陪你们宿山林吗？”这屋的主人来时，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手腕上的力还在，她能受到那人的温度，咫尺之间。她如今失了三，还受制于人，若不能一击致命，怕是只有死路一条。形势容不得她多想，谈歌聚气于掌心，赌上了毕生的功力，猛地朝那人击去。

澹台月醒来后盘调息，打通自己上几位，费了老大劲才勉恢复了视力。她走到院里，才发现自己山中的一间小屋。屋前有一小片菜地，菜都得不怎么样，蔫了吧唧的。一个男人正躺在树下的藤椅上，用一把绸扇盖在脸上，遮挡着从树叶间漏下的光。

不能视，耳不能听，不能言，像是与这世间所有的联系都被切断了一般。幼年时也曾现过此状况，王中的医官说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无法治，只能细心调养。她在丘慈王十七年，只发作过一次，如今在异乡，边又没有自己人，谈歌慌了，从没有这么慌过。

手，确认手上没有鱼腥味后勾起嘴角：“没什么意思。”

徐叔夜也被震在数尺之外，整条手臂几乎失去了知觉。他从前只猜谈歌的武功必定不俗，却不曾想竟是如此霸。若他二人真较量起来，他倒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轻松赢她。

依旧是没有反应。

徐叔夜没想到她会突然下了杀招，躲避不及，生生接了一掌。掌风相接时，凛冽的气四散开来，将屋内的摆件劈了个七零八落，险些连房都掀了去。徐叔夜未尽全力，刹那落了败势，漏的掌风割破他的脸颊，渗血来。

澹台月十

徐叔夜知谈歌异变，有所防备，若是他，怕也会如此。因而起，将脱了力的谈歌抱回床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一瞬间。

徐叔夜发现谈歌虽睁着乌溜溜的睛，前却没有焦。他说话，她也好像全然没听见似的。他于是用另一只手在她前比划，又唤了几声。

听见声响，男取下绸扇，起朝她说了些什么。

澹台月立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血痕，虽然已经凝固，伤也不，但是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在这样一张脸上留伤？简直是暴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