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纪十五这才坐下，“我们放假消息之后屏南王果然捺不住，联系了朝中那些人准备起事。后来我们故意把这个消息给了右相的人，右相派人拦截，虽然中间了意外，但是屏南王仍然以为是右相截了那封信。右相将计就计，想借机敲屏南王一笔再把他卖了换个功劳，现在双方正在接洽谈判。”

这张大网已经筹备多年，就差最后的收网了。越是邻近成功，就越不能差错。屏南王的兵，右相的权，左相的钱，一个都不能少！

难是她看错了，把那男错认成师兄了？

“路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路到别人包厢里来了？”程松雪手中短刀发力，吓得那男赶忙往后缩了缩，“别别别，我说实话！我不是路人，我是有意的！我是看你长得好看，想过来搭讪来着！真的！要是长得丑，我理都不理的！”

“阿雪她什么都不知，我希望这件事情不要牵扯到她。”纪十五并不落座，神凝重地看向柏长风。

待到程松雪走远，那灰衣男才直起，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瞥一边弓着腰请罪的掌柜，“演得不错。”

程松雪折过刀刃，以刀柄击打那人的脖，没想到却被那人躲开。本以为他会还手，谁知他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朝楼底下冲去。程松雪立去追，追下去了才发现那人躲在掌柜后面，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骂，“你们到底是怎么生意的？我了那么多钱把你们二楼包下来，你怎么什么人都往上放啊！”

柏长风拨着茶叶的动作停了一下，“好你手里的事，把时间掐好，剩下的，用不着你来心。”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是。”纪十五，“那宋家这边？”

那掌柜诚惶诚恐，“是属下失职，还请大人降罪。”

“你是什么人？”

灰衣男拍了拍袖，在桌边坐下，“沈云东派你来，看来是打算让你接手了？也好，人的年纪一大，事情就畏首畏尾，不如年轻人有劲，是吧？”

程松雪回到街上的时候，无方园和剑心门的那场架还没打起来，双方还停留在嘴炮阶段，但是燕七娘已经来了，燕七

掌柜的见程松雪手里还拿着刀，顿时吓得都打结了，“你你你，你别来啊，你你来，我我我就报报官！”

柏长风摆摆手，“你放心，吴大人已经调过一遍了，他的宝贝女儿，我可不敢动。”指着另一张椅：“坐，说事。”

躲在屏风后面的纪十五见男上来，行了个见面礼，“柏大人。”

“狗咬狗，一嘴。”柏长风笑着呷了一茶，“继续盯着，等他们谈好了就一锅端了，一个都别想跑。”

那是一个一灰衣的男人，领和袖都有致的暗纹，此时正举着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他的年纪不超过三十岁，小麦的肤泛着健康的亮光，掌纹很，虎还有老茧，不意外应该是个练家。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领五十鞭吧。”灰衣男随，抬步上了二楼。

程松雪看那男一，不想惹事，收了刀了酒楼。

“我？我就是个路人！我看你扒在门上以为你在看什么好东西呢，就凑过去瞧瞧。”男眨着黑白分明的睛，一副很委屈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