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柏长风鲜少如此惊慌。
澹台月抚上琵琶弦,迫使他们在一刹那停止震动。他们这边虽说着话,但是除了徐叔夜以外,所有的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样,无任何表情和动作。
澹台月不答反问,走过去,“这曲是谁教你的?”
澹台月瞥一几步之外的柏长风,
了轻蔑的笑容。她松开徐叔夜的手,在他颈侧的
上
了几下,随即起
拿起乐师手中的琵琶,拨动了起来。琵琶弦动,比笛声更加
势,更富有力量。若说一般的琵琶声是大珠小珠落玉盘,那么这把琵琶在澹台月的手中则是成千上万颗
珠自湖面迸激而起,砸到穿梭的羽箭上,让所有的箭都失了准
。琴弦的
度震动,声音绵密不留余响,如一
墙,生生将笛声里的黄莺活活闷死在了里面。
“徐叔夜!徐叔夜!醒醒!”谈歌扶着额,伸手去摇一旁的徐叔夜。受到了外力的冲击,徐叔夜的
脑这才如云雾骤散,清醒过来。笛声不止,那
如困意一般的眩
便经久不散,徐叔夜一边默念静心的
诀,一边握着谈歌的手,让她不要被笛声带过去。
第五十九章
这首曲是……
他说着,示意弹琵琶的乐师停下动作,走到船舱外,横笛奏。
柏长风上前说话,被徐叔夜拦在了安全距离以外。柏长风看着他们丝毫无恙的样
,冷笑
:“看来我是小看你们了。”
豁然开朗的那一刹那,是另一个灵魂的觉醒。
这首曲,也太熟悉了。
这觉,太熟悉了。
他不答,澹台月也不急,“是月姬吧,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也就只有她会了。”见柏长风脸上没有被破后的慌
,而是有一闪而过的迷茫,她就更加清楚了,“看来,她还改了名字啊。不过不重要,你告诉她,我要见她,只等一个月。她不来,我就去找她那位老相好。”
话音刚落地,澹台月轻轻一击掌,船舱中所有的人都清醒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听笛声听了神。
“谈歌?徐兄弟?你们什么时候站到外面去了?”宋天敬讨厌柏长风就跟讨厌粽里的枣一样,竟然还能听他的笛声听
迷了,真是没
息!宋天敬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
柏长风被迫收笛,捂着闷得发痛的。
谈歌抬时,桌边的众人的面
或惊恐或凝重。他们的
睛失了焦距,都望着某一
在发呆,空气中,几缕异香钻
鼻腔,麻痹着本就
绷的神经。
“天不早了,我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柏公
,让船靠岸吧。”澹台月除了一个“柏公
”用得客客气气,剩下
这首曲……
玉笛清亮,如婉转的黄莺在枝翻飞
跃,
于这宁静的夜
之中,仿佛连夜晚都活泼了许多。前奏愉悦,使人轻松。
中段,清越递减,笛声开始变得急促、尖利,如万千只羽箭,齐齐朝
来,无一躲藏之
。它
迫着你去回忆你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将那些可怕的场景一一展现在你面前,你
陷其中,却逃无可逃。
“这才是,你的,不过是给心挠
罢了。”
“你用的这香固然能使你的笛声效果放到最大,可是它太冲了,过犹不及。”澹台月取了个瓷杯,顺手碾灭了香炉里未燃尽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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