苾棠的眉却慢慢地皱了起来，她想起来了，前世萧昱琛也曾经送过这手串给她，不过是她及笄的贺礼，当时他并没有说让自己每日着，也没说这是让她养着的，而且，既然是贺礼，肯定不能说日后再要回去，反正直到她死在那个皇家别苑，这碧木珠一直都在她的箱里待着。

“堂堂亲王也不能想什么就什么啊。”他倒是想为所为，至少在某一件事上能得偿所愿，可惜不到。

衣袖翻起，一小截欺霜赛雪的手腕，在碧绿的映衬下，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般细腻。

“没有，这手串很好看。”苾棠抬一笑，不这手串是怎么回事，至少她终于能完成萧昱琛要求的事了。

德妃笑了，“怎么，你堂堂亲王给人送东西还要找机会啊？”

萧昱琛垂眸，手指轻轻捻了捻，半晌才：“这是碧木珠，是……确实是木的，你要每天在上。”

“今天怎么这么兴？”毕竟是亲生儿，就算那张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德妃还是一下就发现了他的不同。

萧昱琛好不容易让自己的目光从那白腻的掌心移开，却又对上了她黑白分明的睛，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她醒来那天哭过的样，被泪洗过的睛像是黑曜石一般纯净，偏偏角哭成了桃红，带着一抹惊心动魄的媚。

离开天香楼，萧昱琛直接去了德妃的中，今日是团圆节，晚上是有家宴的。

她有些不安地把手串递了回去，满心希望萧昱琛能换一个要求，一个自己能到的要求。

“什么？”苾棠有些疑惑。

“怎么了，棠棠不喜？”萧昱琛立刻发觉了她的异样。

昭文帝和沈皇后坐在位，两人低声说着什么，沈皇后白皙的手指在

萧昱琛的目光落在她的手心，那串碧绿手串躺在她白腻莹的掌心，绿的益发沁人，白的更加诱人。他的结不自觉地动一下，声音有些暗哑，“着。”

似乎明白她的疑问不解，萧昱琛低声：“这碧木珠需要人每日佩来养，越是国天香的女，这珠将来的成越好，所以棠棠要每日在上，不可让别人代劳。”

这是什么的，更像是一什么木，香气也像。”她自幼在皇后的坤宁长大，珍材异宝见得多了，却没有认来这是什么，不过这手串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一莫名的熟悉。

这下苾棠听清楚了，难这就是他要求自己的事，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呢？

萧昱琛飞快地扫了一，虽然是惊鸿一瞥的瞬间，却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母两个说了会儿闲话，一起去了乾清，今晚的家宴就在这里举行。

……

苾棠恍若大悟，她虽然不知这碧木珠是什么，可她听说过“人养玉”的说法，当下也不再迟疑，将碧绿的手串在了腕上。

“娘。”萧昱琛坐在桌边，“有一件一直想送的东西，今天终于送去了。”那碧木珠在他手里已经二三年了，他早就想送给她，又怕送了她也不，今天总算是有了好机会，看小丫那张的样，肯定会天天在手上的。说起来，母妃那里也藏了这么一串碧木珠，可惜一直都没有送去，他还是看了母妃的碧木珠，才想到一串一模一样的送给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