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和站在他后的秋湄脸上皆是一阵错愕，只不过一会，贺凌便反应过来，有几分恼怒：“柳师弟，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柳既明一字一顿：“她夜去自省峰，是为见我，而不是什么族，她见的那人是我。”

“柳既明！你说清楚，你要去找谁？！”贺凌从椅上一跃而起，雌雄莫辩的容颜上却被盛怒填满。

秋湄忍不住嘴，她一脸痛惜，“柳师叔，你难真要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连和师尊的师兄弟情谊也不要了吗？”

柳既明突然想到关当日，那堕仙台上隐隐缭绕的灵气，那台阶之上泼洒的血滴，回忆错，纷涌而上，最后的最后，是那人站在宗门大比的擂台上对着自己，回眸一笑。

“柳师弟，你回去休息罢，此事莫要再提。”贺凌见他如此，到底是了心，“她已经在堕仙台上被斩去修为，赶苍羽门了，我也算饶她一命，不要再提了。”

柳既明回看了她一，目如寒原，寸草不生。秋湄立刻噤声。

贺凌看向他，“柳师弟，你又怎么了？”

柳既明：“谢瑾瑜。”

“柳既明，你可要想清楚了，了苍羽门，意味着什么。”贺凌咬牙启齿。他不喜谢瑾瑜，但是，他真心护着他这个从小一同长大的师弟。

“你究竟以什么样的份去找这个她？柳师叔，她已经不是我们苍羽门的人了！”秋湄几乎是哀求，“你别走，她再也不是你

那人是他，分明就是他……为何，偏偏没有人愿意相信？

背直：“那请贺掌门连我一同责罚罢，我木修容教徒无方，自请辞去青遥峰峰主之位，前去自省峰思过悔改。”

“木师弟！”贺凌声音略微提起，“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勿要任，还不速速回青遥峰去！”

柳既明微微阖目，转离开。

那一抹风，就定格在了那上挑的角。

柳既明也不回，“我去找她。”

“柳师弟，我看你是迷了心窍！”贺凌厉声斥，“那谢瑾瑜究竟给你喂了什么，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这样的牺牲。你们夜夜在自省峰相见？什么？苍羽门谁人不知，你躲她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和她幽会？！编谎话也要有个理，柳师弟！”

柳既明握住千秋的剑柄，他站在那里，静静地，一言不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手正控制不住的颤抖。

柳既明淡淡：“无悔。”

“贺师兄，我可以作证。”他开，像是突然找回了声音。

贺凌怒极反笑，“柳既明，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现在的谢瑾瑜是苍羽门的叛徒，而修仙界再也没有她的容之所了！天大地大，你觉得你还能去哪里找她？！”

柳既明张了张嘴，摇着，似是反驳，又是证明：“是我……”

“她不说，是因我让她勿要告诉他人。但是夜夜在自省峰和她见面的那个人，确实是我无误。”柳既明站在朝峰大殿中心之上，天立地，“我这个人证，可还有用？”

“柳师叔！可是我所见的那人，分明……”秋湄捂着嘴，中荧光闪烁，显然是受到惊吓到了极。

柳既明：“我不。”

“柳师弟，你这是去哪里？”贺凌察觉不对，连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