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倒了一凉气。

“修为越，对于情就越发的，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比之人类要更烈。”果然，不等谢瑾瑜的回应，东如君继续，“我当时，已经是族数一数二的手。你认为那小现在很厉害？比我当年，还差得远呢。”

“……所以，当我等来的不是如冬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归路的。”

“柳掌门？是啊，用尊的消息和自己妹妹的命换来的掌门之位，想必坐的很舒适吧。”东如君嘲笑，“临渊君？那是柳相生的亲生儿，他将这孩当我的血脉，当着众人面将他扔下了万丈崖。”

“是怎么了？”谢瑾瑜挑着眉询问。

谢瑾瑜听的心一阵，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何东如君没有杀死柳既明的原因。

“可是，偏偏又接手了被自己害死的妹妹的孩，柳相生这又是什么呢？是你们所说的赎罪？”

“她没有。”东如君回答，“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东如君嗤笑：“你们人类真是奇怪。明明对我恨得要死，恨不能置我于死地，死了自己所谓最相近的血亲妹妹。这般凉薄的法简直比我们族又号多少呢？”

“柳相生真是个好哥哥。”东如君似笑非笑，“他将‘秘密’保守的真是好。将如冬死后，总算没有对自己的亲外甥动手。”

谢瑾瑜不开了，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树而已。东如君只是百年没有和人说过话，太寂寞罢了，至于自己会有什么回应，对于他来说，完全不重要。

“她真的背叛了你么？”谢瑾瑜轻声问。

东如君沉默：“我遇见她的时候，恐怕连族也不如。”

“是‘既明’那里面的故人的信么？那是谁写的？柳相生写的还是如冬？”谢瑾瑜问。

“你……说什么？”谢瑾瑜瞠目结，“如冬是、是柳师叔的母亲？！”

东如君看了她一，对前一个问题是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这个时候谢瑾瑜却突然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和蔼的老人，对着晚辈嘘着自己曾经的辉煌历史。

但是东如君却闭了嘴，怎么也不肯细说，良久：“族并不是所有都对情懵懂无知的。”

而后，将柳既明抱了回去当亲生儿抚养。而柳相生的侣因为生产时伤了，很快便去世了。

“为了来找我。”

“柳掌门是师叔的舅舅？！”谢瑾瑜惊讶极了，追问，“那临渊君是怎么回事？”

谢瑾瑜沉默了一会，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她被人抓住了？”

谢瑾瑜缓缓闭上了睛。柳相生一定是知了自己的妹妹如冬要和尊私奔的消息，为了能在修仙界占有一席之地，将这个消息透给了其他宗门。如冬必然是死也不愿意背叛情人，故而被柳相生活活死。

也许是妹妹的死唤回了柳既明的良知，他救下了妹妹的孩，当自己的孩养起来，又造成假象使自己的侣提早诞下孩，将一个未足月的婴儿扔下了万丈崖。

“她……知你是族么？”谢瑾瑜小心翼翼的问。

“东如，是她给我的名字。”东如君拂了拂袖，没有理会她的惊讶，“一晃，我也用了这么多年了。”

目光落在了谢瑾瑜的上，“真不愧是她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