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二老爷命人送回来的，老夫人吩咐，说趁着新鲜了，各院都有，厨房的妈妈给姑娘炖的是鱼汤，好好补补。”莲心把筷递给她，从大碗里舀了一碗鱼汤放在她面前，搭上炖煮了半日的五，就是要让她赶长。

顾氏示意陈妈去，起从桌上了一本帐放在齐鹤瑞面前，声音清冷：“秀荷园每月的用度快和我这边差不多了，既然不住人，何必废银去打理，脆把东西都卖了。”

......

陈妈话音刚落齐鹤瑞沉着脸走了来，陈妈叫了声老爷，齐鹤瑞也没理她，直看着顾氏质问：“你这是要拆了秀荷园，人才刚走你就要把里面的东西都抬去。”

“以后那里不住人了？”齐鹤瑞气了一天，到现在心里的怒火更是熄不下去，她大张旗鼓的闹腾，还闹腾到了祠堂跟前，不都是给他看的。

拿着账本的手一顿，顾氏气笑了：“就算是老爷不在意魏姨娘的命，也该在意您的几个孩，莺回来这么久，您去看过她几回？到现在为止你可去院看过戎哥儿？”

“再有两日就到了，听说这些鱼都是河里打捞的，快加鞭送回来，还送到里去了。”

底上飘着葱，光是看着就要。

戚相思喝了一汤，那这还是皇上赏赐的了，可真是殊荣。

这厢锦绣园内，顾氏靠坐在榻上，神情有些疲乏，神却依旧很有神。

顾氏抓桌，看着他笑：“为了让老爷有个念想，毕竟，她是老爷当年带回府的人。”

“你！”齐鹤瑞脸一红，气的说不话来，“你究竟为了什么要这么过分！”

“珲哥儿呢？”

“哎，您放心吧，这些我都办妥了。”陈妈替她了，“您说的东西何妈妈都带过去了。”

“二伯他们回来了？”

前脚送走卢姨娘，后脚把人都遣散了，用过的衣烧了，柜扔的扔，卖的卖，几乎是要把秀荷园给搬空。

这哪里是他妻该有的样，今天又当着众人的面故意要他难堪，责备他了个毒妇，害了自己的孩，让他在大哥他们面前丢了脸面

“娘喂了些安神汤，现在已经睡了。”陈妈一一禀报着后的事，包括院那儿和怡蓉轩的动静，末了替顾氏兴，“这回夫是彻底把她赶去了，夫人您也能心安。”

“以后住了再添也不迟，总不好让人家用旧的。”顾氏另外一本账，看着他一脸恭顺，“老爷您放心吧，卢姨娘这些年来攒下的己之我都留着，将来珲哥儿娶媳妇都得用这些，还有兰嫁。”

齐鹤瑞沉下脸：“你别以为我不知你留着卢姨娘的命是为了什么。”

贤妻良母，事事为他考虑，齐鹤瑞却从没有觉得这些是她真心的，从娶门开始她就端了一副这样的表情，十几年来变本加厉，说来的话句句带诛，看不到底里有半分温情。

陈妈端了一碗汤来，见她还在看卢姨娘那儿搜来的账册，劝：“夫人，您先歇歇，这些什么时候都能看，人已经送去外庄了，着您的吩咐，绝不会逃去。”

“东西也送去了？”顾氏眯了眯，抬手轻轻了太，“把秀荷园伺候的人都遣散，死契的卖了，活契的让他们家里人来赎，赎不了就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