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委屈地扁了嘴，正要哭，忽见他倾过来，也拿了一块糕放嘴里，“...梁讨厌归讨厌，买的东西还好吃的。”

第4章灯节下

“......”

成息侯一把抱住她，上上下下地看着，“霜儿，没受伤吧？在外面没吃不净的东西吧？哥哥欺负你了吗？”履霜都摇否认了。

履霜见她横，少不得扁着嘴小声说了。

窦宪不耐烦听她唧唧歪歪，揽着履霜便离开了。

梁一听到“窦”字，顿时神一亮，松开手笑，“原来你就是姨夫新收的养女啊。”整个人都温和了下来，一叠声地让后的婢、侍卫们把她刚买的东西都拿来，给履霜妹妹挑。

履霜不敢接，怯生生地看着窦宪。窦宪不耐烦地说，“还不谢谢人家。”履霜忙忍着喜悦了谢。窦宪遂对着梁，“我们走了。”

成息侯面稍缓，把履霜递给窦明家的牵着，“你带霜儿去沐浴净，哄她早些睡。”

他受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前看去。原本黑黑的草坪上，顿时有星星的火把亮了起来。成息侯从人群中走，喝问，“履霜呢？”

等走了一段路，履霜好奇地问，“那位梁姑娘，也是你表妹吗？”

履霜忙把糕放下了，两手背在后。

”

窦宪翻了个白，没有说话，履霜拉了拉他的袖，乖乖地走了过去。

梁笑，“好，路上注意安全。回去替我给姨母、姨夫打个招呼。有空来我们府里...”

窦宪一边吃一边大言不惭地教育起履霜来，“你这神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你吃，那是因为你馋。我吃，是因为我对珍惜粮这件事有很大的悟。”他吊着睛说，“采摘苦菜满山寻知吗？克勤于，克俭于家懂吗？...你我吃的每一菜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当思力，力艰难。”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力维艰？”

窦宪正板起了脸要推辞，不想旁的履霜早已拿了一盒成猫爪样的糕在手里，乖巧地对梁说起谢谢。他的太一突一突地了起来，斥，“谁让你拿了？！”

两人鬼鬼祟祟地回了府，依原样翻了墙。窦宪正拍着肩上的土呢，忽然听到一声暴喝，“孽！”

窦宪“嘁”了一声，“她算我什么表妹？她不过是我姨母涅长公主的夫家侄女。我姨母看她自幼丧母，父亲又不成，所以一直养着她。她也就大言不惭地以为自己是公主的女儿，我叫表哥呗。她这个人啊...”角瞥见履霜拈了一块糕在吃，不由斥，“瞧你这浅的，爪也轻。”

梁见状，打起圆场来，“小孩嘛。”把履霜的手拉了来，将糕重新放她手里。

“......”

履霜见他一面洋洋洒洒地着，一面把所有糕都吃了，纠结地了。窦宪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听了我的话，你有什么悟吗？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