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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2)

履霜□□着醒来。然而脑昏沉,背上一片剧痛,一瞬间竟不知今夕何夕。

母亲声嘶力竭地哭,“阿若!别走,别走啊!”

医女一来便告了句佛号,“千幸万幸,四姑娘醒来了。二公去吧,妾为姑娘箭。”

窦宪不忍她在陷于遥远破碎的噩梦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叫,“履霜,履霜!”

窦宪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母亲一脚踹开了他,带着阿若走了雨里。

许多年前的大雨之夜,父亲一如既往地了府,不知去往了哪里。母亲那时还没有家。她从贴侍奉的湄姑姑那儿得到了某个消息,铁青着脸走到妹妹的摇篮前,草草卷起襁褓便想带着她门。

义绝。即便之后成息侯有意折节、重修旧好,谢璧始终不肯冰释前嫌,甚至十几年来一直将侯府派来看望履霜的人拒之门外——即便成息侯亲自去,也是一样。

母亲狠狠地挥开了他们,“反正她已经烧坏了脑,再淋雨也没什么。”淌着自顾自往前走。

“又去看她了?我叫不回他,那就让阿若去叫!”她这样说。

尖而凉的剪贴着肌肤徐徐前行,短襦、中衣、贴小衣被一一剪开。稍后,窦宪温的手指抚上了背的□□肌肤,引发一连串战栗。履霜咬着嘴,往他怀里瑟缩了一下。窦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脸,对医女涩声,“

......

窦宪跪在门前,苦苦哀求,“娘!妹妹在生病,外面下雨...”

医女见他久久不语,小心翼翼地,“妾要开始箭了...”

履霜背后的血有不少已经凝结了,透在衣服上。简单的宽衣已然不到。窦宪遂命取剪来,小心翼翼地动手把她后背的衣服都剪开。

窦宪被她推倒在里,却仍竭力伸手想要碰她的衣角,“娘...”

窦宪,起想走,然而履霜地握住了他的手,抬哀求,“别走。”她角留下了一滴很小的泪,“我疼,你别走。”

医女大惊,“这,这怎么使得?”见窦宪目光冷冷,不为所动,她懦弱改,“二公是四姑娘的哥哥,有您陪着,姑娘更安心呢。”

暴雨疯狂地降落。震耳聋的雷声中,窦宪好不容易才追上母亲,牵住她的手臂大哭,“娘,别去!下雨!”

声嘶力竭的哭声穿过悠悠岁月,炸响在他耳边。

窦宪伸手小心地抚摸着她的脊背,“醒来就好,咱们到窦府的猎场了。”转叫医女来。

窦宪脸苍白地攥住了履霜的手,“吧,我在这里看着。”

前方的女人忽然摔了一跤,手中的孩跌落在地,一大片血迅速地蔓延开来。

湄姑姑亦劝,“这么大的雨,姑娘淋了会生病的。”

直到一年前谢璧的周氏小妾因争计,下毒谋害履霜而诬陷他人之事发作,侯府才终于把履霜接回。

轰隆——轰隆——

别走。

窦宪失神地攥着履霜的手,心上像被人住一般,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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