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一室而静默无言，整个房间，只有风车的转动声响。

“我可懒的回他们，每次撞上了都是自己走开。若他们托人见我，一概推说不在。”

窦宪笑了一声，指着沙盘，“这隐隐连成一排的，是匈常摆的阵法“拐”。刚才你说的像星星一样的木块，是我军的人。若我为主帅去抗击匈，定会把阵法摆的散而不聚，好叫敌人大意扑空。等他们撤走时，我军再聚拢过来，猛力扑击，并用刀专砍...”洋洋洒洒地说了许多。

来。因窦宪向来耐不住，府里早早地就用上了冰。

履霜凝神细看，沙盘上的木块被摆放成了一个图案，似乎是随手放置的，但又仿佛有一定的规律。她仔细看了几遍，仍看不懂其中门，抿嘴笑，“我哪里懂这些？只这木块摆的像天上的星星，瞧着怪好看的。”

窦宪兴冲冲地拉她过来看，“你瞧这个阵法，好不好？”

“他们这样缠你，你都是怎么回的？”

“我猜也是。”

履霜虽听不懂，但见他说的眉飞舞，也觉得喜。不想他说着说着，声音渐次低落下来，“...算了，讲这些什么。”

窦宪摇，“那怎么使得？

窦宪苦着脸，“这几天，也不知他们是吃错药还是怎的，每天当值也不巡逻了，酸话也不说了，成日介地缠着我说亲切话。下了值，又一气儿地约我上酒楼。”

履霜在心中叹息。当日遇刺何等凶险，窦宪却孤一人斩杀了二十余位刺客。那样的武艺至今令她记忆犹新。若非他是废后的外孙，如今怎会这样不得志？劝，“你如今已是列将军了，何必妄自菲薄？”拿起桌上的茶盏递给他，“说了好一会儿话了，嘴。”

松风楼里的书桌下，搁着一个小铜盆，里放了满满一盆冰。后面的木制风车对着它缓缓转动，把凉气全了过来。

“就该这样惊吓惊吓他们。依我看呢，你越连下午的值班也别去了。天这样的。”

履霜抿嘴笑，“大约是见圣上召见了咱们，心里忙慌，怕你说什么来，这才上赶着结。”

窦宪接过，把那盏酸梅汤饮的净净。等茶盏见空，履霜才发现里搁了不少冰，蹙眉，“这才五月呢，你房里搁了冰也就罢了，怎么喝的东西里也加了？仔细伤着胃。”见窦宪只是敷衍地，她有些气，，“再则这冰是外买的，不一定净呢。总之你少用...”

窦宪烦闷地叹了气，“怎么又来了？”

窦宪一手拿着兵书，一手在沙盘上摆着各阵法。履霜坐在他对面的榻上绣着一块帕，时不时抬活动一下酸痛的脖颈。

忽然门上传来轻叩声。窦宪如蒙大赦地叫，“来吧”。窦顺躬着走了来，面带无奈禀，“二公，禁军里的李超大人，又来啦。”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窦宪忽然放下手里的木块，笑。

履霜问，“又？”

履霜笑问，“明白什么了？”

他大约又想到自己的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