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罡的嗓音不是那微哑尖锐带着少年的腔调，自然这首曲他也没打算依葫芦画瓢的原样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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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草树，寻常巷陌，人寄曾住。

“那就是歌迷了。”包秋秋一拍大：“我说他看你神咋那么烈……”

九十年代中期一战成名的摇，除了基础的爵士鼓吉他贝斯电琴，里面独一无二的民族乐笙的添加更是令人睛一亮的存在。歌友会之前，胥罡跟红包秋秋及乐队其他成员开小会定曲商量基调的时候就确定了，笙的演奏者太难找，优秀的更是凤麟角，这首歌脆弃笙，大胆的换用长笛。为了长笛的无隙，胥罡跟包秋秋两人一人长笛一人吉他的练了好久，甚至一些地方的曲调了些许的调整。

年轻的大学生，比自己小那么两三岁。笑起来可能有酒窝，特别光的格，个，喜打篮球时候耍帅，博得女生啦啦队的尖叫和崇拜……

飞机停了下来，在起飞前的等候。

“那是因为你的动作太辣睛。”胥罡淡淡的回一句：“你脸厚也不想想别人。”

记得聊的火朝天那段时间，他曾在脑海里勾勒过那个躲在“川枫”网名后面的男孩会是什么模样。

“都十几年了，你死心吧。”胥罡看了舷窗外，不远停机坪上，一架拖行李的车闪着转向灯慢慢走远：“要早了。”

包秋秋回看了看，又转回来，犯嫌又不怕死的继续用胳膊肘撞他：“哎刚才那个帅哥你认识？”

脚踝那里有隐约的疼痛，似真似幻。那纹，这么多年，更像是习惯了。

啧啧两声，包秋秋脆一歪，直接靠到他肩上：“说不定你歌迷就给咱俩拉成官CP了呢。”

“千古江山英雄，人寄曾住，

曾经有歌迷问起，他只能说，自己喜看篮手，喜川枫这个角。没有人知，他喜的是那个躲在川枫后面又狡猾又天真的男孩，虽然他连见都没见过。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认识？胥罡迟疑一下摇摇。

人是，舞榭歌台，风总被雨打风去。

川枫。

后无来者了。

C市育运动中心的篮球馆。

开场伴奏过后，一声亢长腔的开嗓像是一柄用力掷的标枪，划过完的弧度撕开空气，直取目标后钉在地面尾端频颤动。燃到烧起，那觉太过瘾。

赢的仓皇呀，仓皇北顾……”

长笛是胥罡小时候学过五年的乐，捡起来从生疏到熟练也很快。胥罡不求显厚功底什么的，只有中间一段过门淡化了所有其他伴奏而突长笛，说简单也简单。只是哪怕只是这样的小小改动也凝聚了演绎者的心血，更何况换了长笛，曲

“我说，”包秋秋慢吞吞的摸着下，一脸匪夷所思：“你不是还想着你那个谁谁，川枫吧？！”

辛弃疾的词是骨，曲调是，至于歌者的演绎技巧和伴奏的糅合，则是填充丰满的灵魂。

想当年金戈铁，气吞万里如虎。

“坐直了。”胥罡皱眉，没接话：“上开始提速起飞了。”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他就这么一个网友，不仅落在了心底，还纹在了脚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