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脸上冷静自如，心里实则七上八下。他从冰箱里拿两听可乐，确认它没过期后，扶着冰箱门了一气，才缓步往外走。

“不是……他给我送了一间公寓。”安颜无可奈何，低声说了一个小区名字。

安颜摇：“不不不，你们那儿我还没去过呢。”迄今为止，他对谢安明的母校印象最刻的依旧只有堂。

安颜像是终于找到了同中人，双手一拍，声说：“对吧，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觉得很熟！”

安颜不满地抗议：“我平时没那么懒吧。”

安颜无言以对，觉他哥就像个福尔斯，而自己是个浑破绽的嫌疑人。

然而，安颜真的低估了谢安明对他的了解程度。

谢安明喝下一可乐，倚在沙发扶手上，朝安颜挑起眉梢：“最近搬去住了？”

“当时只是有一好，”安颜辩解，他举起两个手指给谢安明比划，调，“一，好。”

“算了，我也没兴趣。”谢安明飞快改，冷哼一声，往安颜的卧室晃去，他环顾一周，“卧室你倒是布置得靠谱……这是什么？”

“那里的层公寓，勉算他有诚意。”谢安明，说，“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你那金屋看看？”

谢安明皱着眉在记忆中翻来覆去地搜索：“在我大学的艺术馆展过吧？”

安颜双手握着可乐罐，假装没听懂，下往卧室方向一抬：“哥，我明明十分钟前刚从那床上起来啊。”

跟谢安明坦白有小概率可以被从宽，但抗拒的话一定会被从严。

没事，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明哥一定认不来的，他暗自打气。

“细节错漏百，心大意，一看就知是时间不够，”安明?福尔斯?谢总结陈词，“说吧，今天早上是从哪赶过来的？你可别告诉我是邵钦远的家。”

“对，你最勤快就是换杂志，除了有自己的那几期，一个月一定要扔一批换新的。”谢安明随手拿起一份，递到安颜面前，“看看，这本可是三个月前的。”

谢安明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幅油画上，他很快就认了它，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安颜：“这东西居然在你这儿，你那时候就已经看上他了？

两兄

“你在我面前还演。”谢安明用指在安颜的额上，轻轻一推，另一只握着可乐的手往四周指了一圈，“你在这儿住四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地板拖得这么净，那边迹都没，刚拖完不久吧？还有这些摆件，一个个还反光，你平时能这么勤快，我都能烧香拜佛了。”

安颜走厨房时，便看见谢安明在客厅里晃来晃去，认真地打量着四周，时而伸两手指在工艺摆设或者桌面上轻轻抹过。他从安颜手中接过可乐，低看了一底的日期，才将它打开，安颜觉自己的心脏差要伴随铝盖的咔哒声咙。

谢安明闻言，神变得比刚才更奇怪：“一好了一千多万，你可真是挥金如土。”他说罢，便回过仔细地端详油画，那时他跟邵钦远都在后台，油画一直被盖着白布，待它上了台，谢安明也没认真看过。可如今在明亮的光下看它，谢安明才发现有些莫名的熟悉：“我怎么觉得它有熟？”

安颜有为难：“邵钦远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