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

“甜是焦糖布丁，油果拉一小碟，这是小果盘，杨桃和无果很新鲜，是不是非常可？哦，还有一粒无糖香糖，柠檬味儿的。”兴致的白桥终于摆完了，泼泼洒洒一桌小碟小碗，都是一量，看过去像过家家。少年抱着托盘笑的腼腆：“我是不是很啰嗦啊？”

转过收银台的时候，凌一把拉住他，不桌面上摊开的一堆书本考题卷：“别是来找茬儿的吧？”

“你看你脸红的跟猴似的。”凌嫌弃的撇撇嘴。手边的一个碟一个碗净净，比狗的还净。

大人笑了，诚心诚意的夸赞：“不啰嗦，特别可。”

白桥敲了他一记脑奔儿：“就你话多。我给你装碗百合绿豆汤，还有今天上午烤的蒜香面包片，行吗？”顿了顿，小白老板又跟贼似的瞟了一店里唯一那个客人，弯下腰几乎凑到凌耳朵上：“是个大人。”

男人的表情有些微妙，看着专注的白桥。嗬，这人介绍他的，神情生动会发光呢。

过了二十分钟，白桥端着装的满满的日式木托盘，小步迈着走过去，半蹲着放下了手里的托盘，一样样往客人面前摆。

这样难伺候的顾客，凌听的目瞪呆，白桥却没有半为难，笑的眉弯弯：“好的，稍等。”

被夸可的小孩几乎是飘着回到收银台那边的，脸颊红红的，睛闪闪亮，仿佛浸了上好的初榨橄榄油。

不太好，读书不行，喜饭，就开了这家小店。”

“你姓陈？”男人好像突然间说话的兴趣大过吃东西，跟已经成年的小老板闲磕牙。如果白家大哥弟控在，一定会说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很明显就是瞎撩。

“一两白米饭，米是北海的大米，前段时间我朋友才从日本背回来的，就剩一了，你有福呢。这是拌饭料，我估计你不喜香辛味儿，就没拿芥末海苔的，这是鳜鱼的。这是纳豆，嗯，我不确定你喜，其实蛮多人都不习惯这个，说是重味，可是我真的很推荐，好吃呢。汤是芹菜汤，是我从州那边订的手工捶打，弹劲，搭芹菜的清香非常不错。鱼是生煎银鳕鱼中段，的紫苏叶要吃，可以去鱼里面微量的毒素。”

“！”凌在收银台后面的桌上大喝一声：“我饿了。”

凌起了一疙瘩，不过想到的与众不同，也就生生自我消化忍了下去：“不跟你胡扯了，我要赶作业，不然明天会被班把课桌搬到走廊上去。”

每一样量都不大，异常，连装东西的皿都致小巧，特别讨人喜。

男人了，了然的指了指单上寥寥无几的：“麻烦你看着上吧。我一个人，量不大，偏素，不吃韭菜葱蒜，开车不能喝带酒的，甜不要榴莲味儿的。谢谢。”

“不是。”白桥被人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老老实实的第一百零一次解释：“我主要早中餐，不是说一年之计在于一日之计在于晨吗，所以，叫晨计，我不姓陈，我姓白，叫白——”



“臭凌。”白桥不雅的翻了个白，小小声的：“大人夸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