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忽地有些烦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内心鼓动，摇旗呐喊着要冲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这异样的情绪镇压了下去。

陆川只觉异常憋闷，松了松衣领，他冷笑：“我怎么没觉得，你的德有这么尚？”

陆川皱眉：“你想让我给你一半的财产？”

听了这话，今夏倒是乖乖地嗯了声，她心想着，反正这次分开，以后就是你走你的关，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人之间应该不会有再见的机会，趁现在把事情说清楚也好：“您对我还是照顾的，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很谢您。”

陆川盯着她，似是想用视线在她上烧两个窟窿来：“所以你觉得我对你的诚意还不够？”

今夏一滞，果然是差了八岁，有代沟么，她耐心解释：“我指的是心意。一个人如果只有两块钱，给你一块，就是把一半的命都给了你。一百万对于一个亿万富豪来说，不痛不，不是吗？”

陆川一滞，她连自己的孩都不想怀，不想母凭贵，又怎会觊觎一个虚位：“那为什么？”

今夏轻轻摇：“不是，我知这对你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相信沈昱说过的话，近十年来，她是第一个他用心对待的女人。

今夏却陷沉默，手里的杯逐渐失去温度，良久她才开，指尖地抠着杯：“其实我……比起你想象的，要更贪心。以前过选择题，假如一个亿万富豪给你一百万，和一个只有两块钱的穷人给你一块钱，问你会跟哪个人在一起，我选的后者，因为我太贪心，所以想要一半，不想要百分之一。”

今夏长长地了气，有不知从何说起：“也许在你的圈里，婚外情既普遍又寻常，可以说得上是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这么，所以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在我的认知里，不你们于什么原因结婚，你们始终是夫妻，我要是再跟你在一起，就成了第三者。我不想这么。”

“谢？”陆川真是哭笑不得，他这是，被发好人卡了么：“你难是冷血？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你对我就只是谢？”他知她不喜他，但是亲耳听到证词，还是万箭穿心。

画里淡粉的荷：“你似乎总是习惯，将别人想得卑劣和贪婪。”

今夏低喝了，才：“我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尚的人，这年，好人难，但是你也不能要求我反复刷新下限吧。再说，你结婚后就有个现成的女人，又何必揪着我不放？”

“因为我……”喜你这三个字翻在他的尖，却始终说不，陆川瞪了她半天，才说：“你该知我对你好。”

祁书的影猛然在脑海闪现，陆川有瞬间的失语。当时那为了情不计后果，不顾一切的冲动，如今早已被时间磨平，他从一个张扬的，棱角分明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温，圆的鹅卵石。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他的气逐渐锐利，神也慢慢森寒起来：“你别忘了你当初肯被我包养的目的。能载舟

“只是，你难不觉得，你已经习惯了待在安全区里考虑问题么？什么都想要，却不愿意牺牲。如果你曾经有过一个人，就该明白，你现在对我，只是什么程度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