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脑里浮起自己穿着袄傻笑的形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有些扛不住，忙：“大娘，我刚没了。”

洪承偷瞄了爷一，见那脸都有些发青，知动了真气，小声：“听说秋岚的妹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有些傻，爷就别跟个傻丫计较了。”

柳大娘方才想起：“可不是，瞧我糊涂的，忘了这茬儿了，那大娘回给你素净些的。”说着想起什么小声：“要依着大娘，去王府谋个差事，可比什么不，王爷那样的贵人，都亲自登门了，可见心里有你才会如此，你了府断不会受委屈，总比在外自己谋生

柳大娘：“卖衣裳，你说的是成衣铺吧，成衣铺倒是不少，只是都离着远，咱们这边儿大都是外地逃荒来的，混个饱肚都勉，哪有闲钱置办衣裳，有得穿冻不死就得了，且那些成衣铺里多是好料，听我们当家的说，就是一条腰带都不少钱呢，二妮儿，你听大娘一句话，便手里有些存项，也得省着，说句不中听的，前你活着，还有项，不愁来，可如今大妮没了，你又无亲无故的，王府你也不去，就得自己算计着些，这没了活钱儿，手里的可是一个少一个，总的替往后想想不是，要想衣裳，扯上几尺布，袄儿有什么难的，给大娘，一晚上就给你赶来。”

晋王冷哼了一声：“傻丫，我瞧她着呢，她倒有骨气，不想王府当才，好，爷倒是瞧瞧她这骨气能撑多少日……”

柳大娘一拍大：“原来是为这个，可巧了，前儿我给人浆洗的那家，给了我一包袱旧衣裳，我正说改改给我家两个小穿呢，我挑两件给你就是了，虽说有些旧，可没打补丁，也穿得去。”

陶陶忙：“那就谢谢大娘了。”柳大娘摆手：“邻里邻居的本就该照应着，更何况，你让我白使，还能在这院里晾衣裳，大娘可占大便宜呢，两件儿旧衣裳算什么，回大娘得了空，给你扯上几尺布个袄，年上的时候穿，好看又喜兴。”

柳大娘：“咱们女人发最是金贵，可动不得，又不当姑剪发什么？”

☆、跑什么？

柳大娘瞄着这边儿的车走了方才过来，刚院就见陶陶吓了一：“你，你的发……”

陶陶却不以为意：“剪了利落，好打理。”说着三两下总到梳了个尾，对着院里的缸照了照，自我觉很有几分英姿飒的气质，要不是知这里是古代，她想剪的更短。

再说，这丫的发跟草似的，不剪了怎么办，想起衣服还得麻烦柳大娘：“大娘可知哪儿有卖衣裳的？”

陶陶把手里剪下来的发丢到一边儿：“剪了。”

陶陶想的也是找柳大娘帮忙，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开，这会儿她自己提来，便顺着话：“其实也不一定新的，不瞒大娘，我明天想去瞧瞧，看看谋个营生，若是扮成小去总归方便些。”

声大门在后关上了，还听见闩门的声儿，这是防贼呢，生怕他们拽她去王府不成。

而且，自己怎么也得谋个生钱的营生，既要谋生就不可能天天躲在屋里，得去，在这个男权社会里，一个小丫去只怕什么也不成，剪了发，回找男装换上，去走动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