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萱哼了一声：“什么本事，长得这么丑，又没规矩，简直就是个野丫。”

五爷咳嗽了一声：“老十五，你这是看戏呢还是说书呢，这戏台上唱的都没你说的闹，你刚不是一直吵着要看八仙贺寿吗，这可唱上了。”

二老爷：“正是因为没什么姿，却能得几位爷护着，才更见本事，几位爷府里人还少了，什么样儿的没有，姿再好也不过玩意罢了，没说带着来的，便带着来也是伺候的下人，可这丫却是七爷牵着手来的，还让她给老太天拜了寿，这哪儿是才，要不然，老太太怎么会给了见面礼，还叫你跟她认识。”

好歹劝着去了，二老爷方才回了席上，戏台上正唱麻姑献寿，十停寿十回都唱这，十五觉着没意思的，见二老爷回来了，凑过去：“以往真没看来，原来萱如此厉害，今儿竟然把那姓陶的小，不，丫打了个乌青，你别看那丫瘦的没几两，却是个有真本事的，我跟她过几次手都没占了上风。”

“难七爷真瞧上了她，怎么可能吗，什么光啊？”

姚萱抹了抹泪：“我怎么不知轻重了，那丫算什么东西吗，说到底不就是个娘的妹吗，我早听说了，她就是个狐狸，一个嫁过人的寡妇，却不要脸的勾搭七爷，后来被大皇……”

她话没说完二老爷急忙打断：“混说什么，这件事儿万岁爷都下过谕旨，不许人提，你也不想想谁不知那丫是什么份，可有一个说来的吗，都知避讳着，偏你要破这层窗纸不成，若传去只怕姚府也要受牵连。”

二老爷心一酸：“我就是太疼你了，纵的你不知轻重。”

见女儿噘着嘴一脸不兴，二老爷叹了气：“况，我今儿在一边儿冷瞧着这丫，可比她有本事。”

饶是姚萱的，说到亲事也不免害臊：“爹说什么呢，谁说嫁人了。”见她难得一副小女儿的样，二老爷给她掸了掸上的土：“今儿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既不喜她，以后见了只不理会就是了，她便再得七爷的意，如今也没名没分，你不搭理她，晾她也不敢主动找你麻烦，瞧，发都散了，回房叫四儿重梳梳发，换一新衣裳去前，免得老太君这半天不见你担心。”

一儿便宜没落上不说，刚先是七爷护着那丫，接着又是三爷，这会儿连自己的亲爹都向着外人来数落自己，顿时委屈上来，哇一声哭了起来：“他们都向着那狐狸还算了，怎么爹也如此，我是不是你亲闺女，呜呜……”一纵扑到二老爷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委屈之极。

十五：“我什么时候说要看八仙贺寿了，每次都是这些老俗的戏，也就刚那个李逵探母还有些意思，这个八仙贺寿我今年都看了不下十回了，有什么意思。”说着珠转了转：“我忽然想起来七哥府上有个会笛的小太监，

二老爷：“瞧没瞧上是后话，这丫才十一，便瞧上也有的等了。”说着看向女儿：“不瞧没瞧上都跟你没关系，想来你也听见那日你说的话了，依着爹这倒是好事儿，皇家虽好规矩却也大，偏你又是个最受不得拘束的，等过个一两年，爹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别太远，近边边儿的守着家，岂不比嫁皇家。”